“老臣反对!”赵岐黑着脸沉声道:“如今国事如搪,时局艰危,我大汉痼疾缠身,江山有累卵之危,社稷有倾颓之险,若事事这般推诿拖延,那我大汉岂不危矣?由此观之,尚书台之辈不过是黄口孺子庸碌之徒,哪懂什么国家大计?老臣恳请陛下万万不可听从尚书台的主张!”
“老大人糊涂了!”见赵岐又要给尚书台下套,胡广不得不讲几句,面对赵岐的讽刺依旧厚着脸皮全当没听见,不疾不徐道:“在下懂点医理,当知重病不可用猛药,须先以温药调养,待筋强骨壮方可再下猛药!说着朝刘协拱拱手道:“陛下刚才的主张,正是温养人心,徐徐图之,况且我尚书台与蔡御史绝对会秉公办理,从不敢辜负陛下所托与诸位同僚的信任!””
房玄龄也附和道:“赵大人这话也是有失斟酌,尚书台办事向来秉公执法,遵从朝纪,再说现在太尉总理军国大政,国家大计也都是由太尉与陛下来规划,尚书台不过奉命行事,哪里敢妄议国家大政?赵大人批评尚书台即可,怎可影射太尉大人?”
听到这杨彪心中被恶心够呛,这房玄龄真是蔫坏,自己一声不吭也要找机会给自己拉下水,杨彪打个圆场慢慢道:“这个么,赵大人也是有些唐突了,还是收回此话,大家听从陛下的意思吧!”
赵岐勃然大怒,本身就对杨彪总理军国大政不满,现如今竟敢让自己自食其言,大声怒斥道:“杨彪小儿,老夫当年入朝为官时候,你还不过是个穿开裆裤的娃娃,懂什么国事!要老夫说,如今国事败坏到这个地步,你杨彪也有不可推卸之夜!你也配总理军国大政!哼!”
杨彪老脸有些挂不住了,语气不快道:“赵大人慎言!总理军国大政乃是陛下恩赐,配不配也是陛下说了算,赵大人还是做好本职工作为好!”
赵岐见杨彪竟然敢顶撞自己,也来了脾气,不加思考冷笑道:“就怕有人擅越要学那王莽,置陛下为傀儡!”
这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彻底惹怒了杨彪。杨彪心中冷笑起来,既然你赵岐给脸不要脸,那也休怪老夫无情!起身出班道:“陛下!太仆赵岐年已八旬,已经远远超过我大汉规定的致仕年龄,微臣恳请陛下体恤赵大人,恩准赵大人退休,颐养天年!”说完蔑视看着赵岐,你不就是凭借年龄在朝中倚老卖老么,老夫今天就拿你年龄超龄一事来办你!
赵岐恼火道:“哼!诸位看到了,陛下都没有说什么,某些人就被踩到尾巴跳出来,要清除异己给自己铺路了!”
“好了!”眼看杨彪已经被气得咬牙切齿,就差上去揍赵岐一顿。刘协赶紧制止,这赵岐仗着年纪大真是什么都敢说:“太尉和太仆都是先帝留给朕的肱骨之臣,都是我大汉忠良,这般吵斗岂不让人笑话!至于方才赵老大人所提之事,就按照房卿说的办,赵老大人和杨太尉一同负责参与,可好?”
刘协开始和稀泥,让杨彪和赵岐也只能忍着气拱手听命,但是心里都记恨上对方,要给对方点厉害瞧瞧!刘协自然也顾不得那么多,巴不得早点下朝,朗声道:“还有没有哪位爱卿有本启奏了?没事就退朝吧!”
百官互相瞅了瞅,连续两次发难都被化解,能领头的赵岐又在那和杨彪大眼瞪小眼的也不带头,众人无奈出班躬身道:“恭送陛下!”
高力士拂尘一扫,尖锐的声音宣告第一天君臣交锋已经结束:“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列队走出皇宫,拱手告别准备各自回属衙应卯上班,房玄龄也刚要上马车回尚书台,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拽住房玄龄袖子,房玄龄回首望去正是已经如惊弓之鸟的董承,董承满脸惊恐道:“房先生,你不能走!”
房玄龄拽下衣袖,见纹丝不动皱了皱眉道:“董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董承焦急道:“房先生,好歹本将军也曾帮助过先生,你不能把本将军推入火坑就见死不救啊!”
房玄龄看着附近已经注目过来的眼光,知道董承还没有明白自己在朝堂上说的意思,误以为自己同意大理寺审查董承。但此时不是分辩时刻,不由得低声道:“董将军,下官还要去尚书台应卯,晚间请将军来下官府衙,下官绝不会不顾将军死活!”
董承听到这句话大喜,松开袖子又帮房玄龄拽拽褶子道:“先生,咱们一言为定,晚间本将军登堂拜访,先生切莫诓我!”房玄龄哭笑不得,示意董承快走免得引起注目,上车前往尚书台应卯去了!
当然房玄龄刚刚走没几步,高力士就从宫里追了上来拦下马车,气喘吁吁道:“房大人,陛下有请!”房玄龄赶紧下车应从,也顾不得周边官员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在高力士带领下前往垂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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