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屹的一颗心越来越冷,几乎快要结成冰的时候,叶云菲终于踏前一步,踮起脚尖,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水嫩的红唇一路向上,经过少年的脖颈,下巴,最终印上那片冰冷的嘴唇:“还需要回答吗?傻瓜!”女孩的声音,轻柔的宛如初春雨丝。
刘屹的口中顿时一阵干涩,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他再也无法忍住心中的狂喜,抬起右手,按住女孩脑后柔滑的发丝,将那个吻深深进行了下去。
两个人之间,就如同天雷勾动了地火,吻得难舍难分,忘乎一切,直到叶云菲的身前感到了一丝凉意,她微微滞了滞,却并没有开口阻止。这种失而复得的惊喜,足以让她为他放弃一切。
刘屹却忽然清醒了过来,虽然不舍指尖柔滑的触感,但是,他不能这样粗野地对她。这是自己的心头至宝,不该被这样随意地对待。
将头埋进叶云菲颈侧柔顺的发丝里,刘屹粗重地喘息两声,终于勉强压下了心中的躁动。他低缓开口,声音中还有一丝沙哑:“我该拿你怎么办,云儿?”
“让我帮你。”叶云菲淡淡的开口,她的眼中仍有因情欲而起的雾气,但思路却无比清晰,“不管在朝堂,还是在江湖,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好吗?”
刘屹的身体一僵,没有想到她连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也猜了出来:“你如何知晓的?”他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奇。
“我又不傻,”叶云菲赏他一记白眼,语气有些不爽:“你弄一个面具人也就算了,居然还弄两个。我本来早就怀疑百晓楼是大华的密探组织,否则也不可能在大华这样发展壮大。偏偏你还是三皇子乳母的孩子,又是与云妃同姓,天下间哪有这样巧的事?”
刘屹不由露出一丝苦笑:“的确,你一点也不傻,是我太笨。”
其实,只要知道了他百晓楼少楼主的身份,另外一个身份,很容易便猜得出来了。能够掌控大华的眼睛和耳朵的人,必然也是华帝刘臻最最亲近和信任的人。而同样的年轻,同样的佩戴面具,想不将他们联想成一个人都难。
“当年庆云宫大火,我失去母妃,又面部受损,戴着面具在宫中很是颓废过一段时间。后来,师兄说,他的师父或许有办法治好我的烧伤,还能教我一些武功,我便随着他暗中离开了皇宫......”刘屹娓娓叙述着自己幼年时的经历,有痛苦也有欢乐,他的声音并没有多少起伏,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一切都已经变得平淡了。
满天的星辉下,叶云菲依偎在他的身边,听着他平缓的讲述,心情却无法不起波澜。她无法想象,一个年仅五岁的男孩,是如何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忍受住那一次又一次剥皮,植皮的痛苦。又是如何在崇山峻岭之间,日复一日的奔跑跳跃,于短短数年间,练出一身足以傲视群雄的绝世轻功。
当然,他的经历还远远不止这些,叶云菲的心里升起无限疼惜。只可惜,那些或开心或难熬的日子毕竟都已经过去,那是她永远也无法参与的。
不过,在今后的日子里,有她在,绝不会再让他一个人独自去承担。
“对了,大娘呢?”叶云菲忽然想起,自青山村之后,再不曾见过云大娘,“难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