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儿闻言，轻蔑一笑：“所以呢？”

唐祝雅震惊，她气得手都在发抖，她居然问她“所以呢”？

“你没本事让你男人替你买单，也要怪到我头上？”唐晴儿一把推开她，神情冷漠，“我不知道什么卡，你以后别再来烦我了。”

唐祝雅胸前上下起伏，她深呼吸一口气，拽住唐晴儿的衣领：“你怎么能说得出这种话？”

“放开！”唐晴儿拉下她的手，眼神像在看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家教，你分明就是被有钱人包养了吧？哪个学生家长闲着没事给你买名牌？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唐祝雅听见她的话，整个身子如同被泼了盆冷水，从头凉到尾。

唐晴儿还在继续说：“当小三就算了，给你张卡也不会用，还要自己付钱，卖身卖到你这份上，真丢人。”

“我没有卖身。”唐祝雅声音低微，仿佛喃喃自语。

“懒得和你扯，神经病，把我拉到这里来。”唐晴儿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踩着高跟鞋就要走，被一股力气拉住。

好死不死，拽的是她的裙子。

唐晴儿不敢用力，生怕再次把裙子扯烂，只得转过身去，怒斥：“松手！”

“把卡还给我。”唐祝雅狠狠地盯着她，眼底水汽弥漫，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唐晴儿一向欺软怕硬，看见这一幕，却没由来的有些心绪，用力拽开她的手，嘴里骂骂咧咧：“随随便便就污蔑别人，有病。”

提着裙摆急匆匆地走了，独留唐祝雅一人。

偌大的房间里，唐祝雅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喂，你不是挺有背景的嘛，怎么不去告状？”一道讥诮的女声飘来，唐祝雅急忙拭去脸上的泪，抬起头，见周芸抱胸而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唐祝雅站起身，一声不吭地擦过她的肩膀，被一只手臂攥住。

手指擦过她的脸颊，纤细却冰凉。

“我真看不懂你，明明很有手段，却总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周芸挑起她的下巴，“难道这就是你的手段？”

唐祝雅满心委屈，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就这么付诸东流，卡还没要回来，她已经很难过了，周芸还要过来嘲讽她。

偏偏她生得美艳，神情又傲慢，让人生不起火气。

唐祝雅瘪了瘪嘴，忽然委屈巴巴地叫了声：“周姐姐。”

周芸好似被什么东西烫了下，松开她，表情忽而变得冷漠，转身离开。唐祝雅跟在她身后，走进大厅。

李经理正好在和白静雅说话，说完，白静雅朝她挥了挥手。

唐祝雅走到她身边，李经理笑得像一样灿烂，看得她毛骨悚然。

白静雅问了她几句，她摇头否认，才去了更衣室。

储物柜的门一开，“啪”一声，什么东西落在地面。

她一怔，才发现是张卡，

泛着金色。唐祝雅心情微微波动，弯腰去捡，一只素白纤长的手比她更快，先一步捡起来。

白静雅眉头微蹙，看不出喜怒：“你的？”

唐祝雅的呼吸有些急促：“……不是的。”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金色在她指尖流转：“既然不是你的，我就先收着了，有失主联系你，你让他来找我。”

不知是不是唐祝雅的错觉，她总觉得她的话里有深意，可她来不及深究，胡乱地点点头。

白静雅拍拍她的肩膀，踩着高跟鞋走了，唐祝雅心情惶然，卡失而复得的喜悦与可能被发现的惶恐交织在一起，糅合成一种极其复杂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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