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看上去比他紧张，眉头紧锁：“那怎么办？我们还

有很多事没问。”

宋子牧垂在桌下的手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片刻后，恢复冷漠：“我已经嘱咐孟医师，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她的命。“

江来静默，半晌，轻声道：”真的不让唐小姐见她的母亲最后一面吗？“

若是不见，宋总一定会后悔的。

”没必要。“宋子牧起身，淡淡道，”去吃饭。“

他在距离宋氏大厦不远处的小吃街前停住脚步，江来眼皮一跳，就见宋子牧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川菜馆里。

川菜馆是新开张的，老板热情地将他们迎进包厢。刚坐定，一个穿着长T恤的女生边打电话边走进来：“对，我就在书店对面，你赶紧过来。”

姜楠楠说完，挂断电话，把勾选完的菜单递给服务员。

包间狭小且拥挤，江来生怕宋总待不下去，坐立不安。可宋子牧拆了筷子，用热水洗了两遍，动作有条不紊。

隔壁挂断电话后便没了声音，宋子牧要了瓶红酒，老板奇怪地看他一眼，低着头说：“我们这里没有红酒。”

江来想了想，替他改成了白酒。

“小馆子的红酒都不是您平常喝的口味，白酒合适一点。”江来不卑不亢，把酒开瓶递给他。

宋子牧淡淡道：“我知道，我喝过。”

拎着杯子一饮而尽，过喉的时候并没有太大感觉，咽下去好一会，才觉得喉头微辣。

“祝雅，这边！”耳畔传来女孩鲜活的声音。

江来和宋子牧几乎是同一时间抬起头，只不过一张脸上是欣喜，一张蹙着眉。宋子牧只淡淡瞟了眼隔板，很快垂下眼。

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有人坐下，很快传出隐隐的咳嗽声。

“你去医务室拿药没？”姜楠楠替她拍背顺气。

“嗯，刚吃了。”唐祝雅咳得脸颊泛红，强忍住再咳的冲动，“这是新开的店吗？”

“对呀，昨天我和我哥来吃了，觉得不错。而且你不是感冒了吗？我妈说感冒的人多吃点辣才能好得快，把寒气都辣跑了。”

唐祝雅想起姜阿姨，不禁莞尔，这确实像她能说出来的话。

“我在家已经吃过了。”

“没事，吃多点好得快，你啊，一点点感冒就憔悴成这样。”姜楠楠抬起她一张小脸，一阵端详，忽然冒出来一句，“是不是那丑八怪欺负你了？”

隔壁，宋子牧夹菜的手一顿，江来撇过头去，憋笑憋得很辛苦。

刚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耳熟，直到她说出这句话才能确认——这位就是在酒吧直接踢了宋怡琳一脚的那位。

“没。”唐祝雅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你可别骗我，我告诉你，最好别让我看见那个混蛋，要不然，我一脚把他踢飞。”姜楠楠咬牙切齿，能想象得出她摩拳擦掌的样子。

江来一口酒差点喷在宋子牧脸上，看见老板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淡定地擦了擦嘴

，保持沉默。

隔壁的声音依然很响，但是已经换成了护肤和穿搭的话题。

江来也开始低声谈论起工作上的事，宋子牧蹙着眉，听得心不在焉，时不时“嗯”一句。

一瓶酒刚喝完，隔壁的谈话声渐远，显然已经吃完去结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