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结果，岳江城得到了他想要的庄园。而宋子牧得知了唐祝雅住院的消息。

回忆如同默片，在脑海中没有顺序地播放。每一帧每一秒，都刻在他心底的最深处，是任何人都无法提及的深处。

他头痛欲裂，心底一抽一抽的，止不住对唐祝雅的愧疚。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宁愿失去一切的是他自己。

监护室外，姜楠楠背倚着墙壁，低头，捂着脸抽噎。刘能拿着一包抽纸，时不时递给她一张。

距离他们不远处，萧放靠在墙边，刘海垂落下来，挡住他的眼睛，叫人看不清他的刑法。其他几个男生或站或坐的聚集在一旁，没有发出声音。

漫长的等待，手术中的警告灯终于熄灭了。

宋子钰穿着白大褂跟在姜潮身后，表情阴郁，摘掉口罩。

“哥！”姜楠楠泪眼朦胧，第一个窜上去，“怎么样？孩子保住了吗？”

“保住了。”姜潮轻叹口气，“但唐小姐仍在昏迷，好像不愿意醒过来。”

姜楠楠捂着嘴，“不愿意醒来……是什么意思？”

她哭得没什么声音，但是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悲伤。

姜楠楠收住声音，“她是不是受打击太大了？”

姜潮点了点头，“从专业的角度上来看，她应该属于精神上的排斥，不愿意面对现实。”

“那有什么办法？”

“会醒的，她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了。”姜潮安慰完他们，跟着护士们离开。

宋子钰一直没说话，走到窗边，看着满天繁星。

几分钟后，宋子牧风尘仆仆地踏进医院。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上去比往日更冷峻。他扫了周围的人一眼，伸手推门。

“哥。”宋子钰伸出一只手，上面是他刚从身上脱下来的白大褂，“穿上这个。”

姜楠楠看见宋子牧的第一眼，差点冲上去咬他。刘能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她红了眼，咬着牙问：“唐阿姨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你妹妹会去酒店？”

宋子牧无言以对，选择沉默。江来在一旁小声劝她冷静。

宋子牧走进监护室，姜楠楠又责备江来，“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江来面色发白，不知如何回答。一旁的宋子钰轻声道：“她出车祸是年前的事情了。抢救无效，没来得及通知亲属。”

一片静默，没有人提出质疑。

监护室里，唐祝雅乖巧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头顶上摆放着各种监护测量仪器，手上还插着输液管。

小手被拎起，宋子牧把脸贴上她的小手，凝眸望着她，似是贪婪地想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底。喉结上下滚动，最后低低地一声，似叹惜似呢喃。

“对不起……”

岳江城随后赶来，被江来一行人拒之门外。

昏迷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宋子牧形容憔悴，面颊凹陷，一双眼讳莫如深，一眼望不见底。

这一日，宋老太太踏上了飞往美国的私人飞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