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不禁想起来之前找凤王时得到的答案。

他因为担心小姑娘太过纯善，对外界一无所知，所以想要教小姑娘正确的外界常识。

可又担心妖和人类存在的差异，导致某些教育区别，所以特意去找了凤王，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凤王听了他的来意后，说了这样的话。

“她不需要知道。她很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离开天赐山，所以她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享受在天赐山的美好时光。”

清晰而又果决的话，就那么决定了小姑娘一生的命运，决定了她所有的努力都将是枉然。

之前慕谨渊不是很理解。

可现在，他觉得他明白了。

白术对于众妖来说，就像一颗人参。

这可人参需要仔细浇水施肥，让她茁壮成长。

而茁壮成长的人参，回报众妖的则是他们最需要的强大力量。

慕谨渊的心里很复杂。

他知道，小姑娘过得很好，哪怕是宫里千娇百宠长大的公主也没她幸福快乐。

如果小姑娘知道了真相，想要反抗，想要逃离，那必然会遭到众妖的阻拦。

甚至很可能因此失去自由，被彻底囚禁，当成一棵灵药使用。

如果他将一切隐瞒下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小姑娘一定会过得很快乐，一辈子无忧无虑。

而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真相。

毕竟他只是个弱小的人类，根本没有力量保护她。

慕谨渊藏在衣袖下的手狠狠握紧。

他从未如此渴望强大。

也从未如此希望自己是一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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