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离看着镜中那双象征着不详的紫眸，仿佛受到蛊惑一般，缓慢却又坚决地抬手向双眼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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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了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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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想要，不想要这双不详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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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了这双眼睛……是不是就能让他们远离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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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圣女，你要做什么？！”鬓发散乱的侍女跑过来急切地握住她的手腕，叠声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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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的双眸闪了闪，重新恢复到从前的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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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双漂亮清澈的紫眸中却不断有血泪滚落，侍女慌乱地伸手去擦，换来的却是更加艳丽的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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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离的贴身侍女已经遣人去请星魂和大少司命，最快赶来的是住的最近的大司命，抬手干净利落地击晕了少女把软软倒下的她抱在怀里，这才沉声问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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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大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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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忍不住啜泣：“我也不知道……夜里我醒了在榻上没有看见圣女大人，便去找她，可谁知圣女竟跪在铜镜前一边落泪一边伸手要剜自己的眼睛……眼泪的颜色还是血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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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泪珠留在白皙的脸颊，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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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儿没事吧？”急匆匆赶来的星魂还未站稳就立刻劈手夺过大司命怀中面容苍白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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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司命缓缓摇了摇头，看着星魂怀中的慕离眼神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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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伸手擦去慕离脸上的血泪，取代一贯的阴狠冰冷天的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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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今天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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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连忙点头，星魂把慕离抱回榻上，眸中的担忧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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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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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出自《大秦帝国》第五部《铁血文明》第七章《迂政亡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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