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县令新上任,正是用人之际,你若真想为民除害,不如投靠他,然后学会蛰伏,学会忍耐。”
苏姝末谆谆教诲,她真觉得自己越来越勤快了。
“阳谷县县令?”
武松拧眉,思量了一番眼前之人的话,再看看蔡鋆离去的方向,须臾,才做了决定。
于是,苏姝末便带着武松回到了阳谷县,蔡鋆也免于一死。
县衙后堂,武植望着来人,本就存在心中的疑惑,越搅越大,像不断扩大的漩涡:
“西门兄,你这是?”
荐人?
苏姝末没开口,武松便自己开了口:
“武大人,我乃杭州前任知府高权高大人的人,但高大人如今被罢免官职,我一时无处去,只能来投靠武大人。”
一听是杭州前知府的人,武植心中谨慎了些,片刻,道:
“但本官如今不需要…”
“你不用,他就会杀了蔡鋆,到时候杭州百姓都会被牵连。”
苏姝末飘飘悠悠的开口,把武植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武植是个清官,见不得百姓受苦,听苏姝末如此说,再望望看起来整日凛然的武松,答应留下武松。
武松欣喜过望,也不歇息,直接换了衙役的服饰,就上任了。
等武松上任去了,武植才正色看着苏姝末,严肃道:
“西门公子,你在武某身上,到底想图谋什么?”
武植发现自己真的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苏姝末听到武植这句话,觉得挺难回答,在心里总结了下,她道:
“图谋武夫人,算吗?”
她出现在这个位面,是因为潘金莲的怨念。
理所当然,图谋的也是潘金莲。
武植脸黑,差点掀桌子:“…”
这什么登徒浪子,图谋别人的夫人,还说的这么光明正大,信不信我打你哦!
最终,武植还是没问出答案,只能狠狠的看她走了。
等苏姝末走了,潘金莲从后边出来,站在武植身边,同样面色困惑:
“他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世界上,无欲无求的人,最可怕。
而苏姝末恰恰是那种人。
又或者,她求的,比他们能给的还要大。
武松在阳谷县安家了,他之前就是在高权手底下从衙役做起的,是以,对衙役的工作再熟悉不过了。
而苏姝末继续有事没事儿就去找楚辞,李蝶儿每次一看她来,就气的爆炸。
而这时,距离黄堂家着火还有半年时间。
但武植得了武松这么一个得力助手,很快就建起政绩,深得当地百姓爱戴。
但政绩再大,总会碰上天灾地害。
望着不断涌进来的难民,武植心力憔悴。
是百里外的地方下起了大暴雨,洪涝成灾,房屋倒塌,百姓们流离失所,大批大批的难民,开始涌入阳谷县。
凡是天灾,必会发生瘟疫之事,而阳谷县随着难民的涌入,才不过几日,就有不少人了得了病。
症状和风寒并无差别,大夫们只当普通风寒诊治开药,但当得病的人并未好转,反而不断有人因此死去后,大夫们才惊觉是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