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跟你解释!你自己看热闹吧,我先走了!”说话间,黑猫已经化成一道黑黄鼠狼一样的长影,跑不见了。
简阕:“……”
上官澈的车驾还在缓缓向皇宫爬行,十二位护法,骑着宝马紧随其后。
简阕早已经没有继续观赏的好兴致,正要转身离去,忽然觉得不大对劲。
十二位护法,两两一排,怎么数来数去,都多出来一对?
竟真是有十四位?
尤其最后那两人,身形让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简阕迟疑片刻,便小心跃起,落在一座离主道更近的屋顶上,伏身细看。
果然,最后那两人,一人竟正是邢远昕,而另一个,便是多年不见的程子骞。
这二人与上官澈的护法完全不同,都神色恹恹地坐在马背上并排而行,萎靡得眼皮都懒得抬。
……他们两个这是?
简阕摸着下巴,疑惑地看了半晌,便迅速转身,跃下屋顶,往家走去。
到家时,院子里里外外已经点满了灯。
简阕脚步在大门处顿了顿,才迈步走了进去。
这些年,他夜归时从来没给自己点过前院的灯。
如果不睡,他也至多在收藏法器的那间大屋里多亮几盏烛火照明,彻夜做他的法器或画画图打发时间。
灯火通明的宅院映亮满院梅花,连那条穿梭在雪间的人造小溪,都流动着斑斑点点的亮色。
每间屋的窗都有暖黄色的光透出来,简阕一时间也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忽然就想起邢远昕的那句醉话——
他好歹也该有个愿意与他同在这红尘俗世里作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