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哼了一声：“小子，这部玄天禁世决是混沌顶级功法，岂有残卷之说。”

“那为什么……”江寒指了指空白的竹简，面色十分困惑。

老人接道：“玄天禁世决记载了混沌时期所有的顶级功法，里面任何一套功法只要练至大成都足以毁天灭地，因为威力太大后被人列为禁术，既然是禁术，那自然不是凡夫俗子随随便便就能看到的。”

江寒哑然，若真如此，那自己看不到也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是一个凡夫俗子。

表情有些怪异：“那这书对我们这些修为低的人来讲岂不是没用了。”

老人哼了一声：“小子，知足吧，据我所知，这玄天禁世决上面的字，只有死人才能看到，你以活人之躯，能把第一禁整套法决全部看完，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江寒闻言更是惊讶，眉头一皱：“死人才能看？”

前世倒是听过一些类似的例子，确实有上古神决对修练者有要求，其中最著名的要数两仪圣血魔功，据说这部功法的第一页就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若按照这种说法，那想要修炼玄天禁世决岂不是‘欲练此功，必先自杀。’

江寒思索着，最后脸黑了，自杀完了，尸体都臭了还拿什么练功。

再说，既然只有死人才能看到，那为什么自己可以把第一禁的法决看完，这中间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说不定，这位冠绝寰宇的洪荒第一战神到现在都没能搞清楚玄天禁世决的真正奥妙。

拿起竹简上下打量，又注入了自己的魂力，想把它进一步研究一下。

老人又开口道：“不会有错的，玄天禁世决确实只有死人才能看得到，想当年，我拿到玄天禁世决，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为了能够修炼此功，我不惜抛弃一切，结果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奈何……”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奈何这玄天禁世决上，从来都没有显过一个字。”语调苍凉，仿佛在无边的苦海煎熬。

“一直到……”

他双目涌现出无尽的死气，接着又道：“一直到与他一战，我身死陨落。”

战神擎天果然是被人杀死的。

江寒全身一震，冲口而出：“他是谁？”

能灭杀洪荒第一战神的人，居然从来都没有在世人面前出现过，如果能不让人震惊。

老人并没有答话，而是继续道：“当我身死的那一刻，我最后这点灵识，居然看到了玄天禁世决上所有的混沌禁术，结合功法上永久不散的死亡之气，我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只有亡灵才能看到上面的字，这就是玄天禁世决的奥妙，生前的困惑终究解了，总算此生无悔，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说是无悔，但笑声中却充满了绝望与悲凉。

是挺让人感到绝望的，灵识只是拥有能量的一丝意识，它没有神魂与，所以即便能看到功法也练不了。

这种情况就像是一个饿鬼，口袋里装满了钱，他想吃包子，但是包子铺并没有包子，后来，包子铺有包子了，但是这饿鬼又没钱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江寒一声叹息，心下也替这位洪荒第一战神感到悲哀，心念一闪，又提出疑问，举起竹简道：“前辈，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晚辈能看到上面的字呢，虽说不全，但是毕竟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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