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沐去到洗手间真的只是倒了些许洗手液搓洗衣角上的酒渍,沉默的像是和余璇半点都不认识。
余璇望向镜子,从包包掏出一支口红补了补唇色,未曾正面看她,只从镜子里扫过秦淮沐被长发遮掩住的半边脸。
等到她冲洗拧干衣角准备将要出门的时候,余璇压在喉咙里的愧疚终于溃散,“小沐,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毒了我。恨我在你小时候遗弃你,恨我在仓库把你丢给陆廷深。”
本来秦淮沐是打算大家就此当做陌生人的,乍一听到亲妈自知做了那些不可原谅的事居然只用一声对不起了结,她气得再也无法假装平静。
“你还记得你有个女儿?我以为你飞上枝头就把我和爸两个穷可怜忘了呢,我恨你没办法原谅你,”她怎能不恨,尤其看见亲妈和陆段宏和谐的样子更恨。
“因为你恨我,我们母女注定此生无缘。但是我找你来不光是单独想跟你道歉。”余璇拉过她的手面对面看着她,“我还想告诉你,陆廷深是个能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果他让你接近你弟弟,你要是听他的,导致的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有种直觉在余璇心里脑袋里徘徊了很久,陆廷深带着秦淮沐过来绝对是满怀别意和不安好心的。
联想到他们这对同母异父的血亲姐弟上次一起躺在床上的情景,心脏仿佛立刻就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扯碎,鲜血模糊。
好不容易才跨进陆家大门,这些辛苦筹划而来的名利和身份一定不可以被陆廷深扰乱毁掉。
“不是我愿意听陆廷深的,是我根本反抗不了。要是他真的用我接近陆段宏来逼你,有任何后果也是你造出来的孽。”
秦淮沐不是傻子,从看到他们母子在餐厅出现的时候就知道陆廷深在算计什么了。
陆段宏并不知道他们被迷晕后其实没发生越矩之事,但心里肯定也记住她了。而陆廷深让她来这家餐厅所以事先绝对是调查过然后让他们再次碰面让陆段宏记忆深刻。
说白了,不过是想逼迫余璇主动向陆家坦白害死陆瓮平前妻和承认过往不堪历史,逼迫不成差不多也能让余璇内心负罪一辈子…
余璇脸上起先的温存全无,马上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厉声警告她,“你的意思是想和你同母异父的弟弟发生点不该的是吗?你爸整天沉溺赌博连这基本的礼义廉耻是不是也没教给你?你听陆廷深的那我没办法,但我是不会让段宏接触你们的。”
鼻尖泛酸,秦淮沐憎恨的盯着她。瞧瞧,亲妈态度就是这么明显,在乎陆段宏比她多百倍千倍。
一句话没谈拢,脸色变得跟啥似的。说的轻松,可曾丝毫考虑过她应付陆廷深的自顾不暇。
道理谁都懂,她不是不知道仇恨牵扯上陆段宏的严重后果。甚至于,她也没打算和陆廷深联合起来用这种恶劣的手段报复余璇。
“你没资格和我谈礼义廉耻四个字,更没资格指责我老爸。我没那么不要脸想和陆段宏以后发生些啥,上次酒店那是不得已是意外全忘了吧。”
秦淮沐不去看余璇的表情,好看的眼睛笑起来弯弯得仿若半弦月,不像是类似嘲弄的意味,反像是释然一般礼貌淡定。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陆廷深深邃的眼里透射的全是她的影子,略带探究性的观察她的表情,却未曾在那张小脸上捕捉过任何情绪。
这女人平静的极不寻常。
“妈。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陆段宏疑惑的看着她们,感觉这两人面部淡然的接近生硬。
“酒渍不好清理,多冲了会儿。”余璇坐回座位,表现的貌似什么都没发生。
“段宏,今夜公司张助理在他家别墅开泳池派对,你刚回国整好无聊,不如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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