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区别吗?”
秦淮沐茫然停止这种不起作用的捶打,抬起湿润的睫毛,对上他复杂又认真的表情。
当然有区别。
他就是想知道她对谁的恨更深刻些,就好像在问到底谁能让她更绝望的意思差不了多少。
陆廷深薄唇抿紧放开她,半晌就听到她说,“如果没遇到你,我就不会被你太太误会迫害到有这遭遇。我的绝望和恨都是因你而起,甚至于我和程野之间因你存了污点,你说我更恨谁?”
徐致不得其解站在门口,突然觉得他们俩的关系完全如一团迷雾扑朔难猜,表现出来的暧昧不明危险中却透着各自恨意灭顶。
一副纠葛至深的画面。
陆廷深不屑轻笑,无意再与秦淮沐闲扯没用的无聊话题。
她有什么资格谈恨,在他眼里她的命如同杂草毫无价值,横竖再恨他也无计可施。
不过他倒赞同她说的仇恨和绝望都因他而起这句话。
仇恨来源于伤害,只要伤害过怎能没有恨。
不知怎的,他脑海里倏然清醒着一个念头,那就是他和秦淮沐从相遇到截止目前,都是站在对彼此憎恨的对立面,巴不得对方该得到应有的因果报应。
他眼里闪过一丝连自己也未曾读懂的笑,半秒消逝空空的不带感情,类似嘲讽又似不甘,“或许某天我会杀掉你,但是可能你也在想着怎么毁掉我,不,我忘了,你没什么能耐,怎会轻易毁掉我呢。倒不如趁着多活一天多恨我一天,好得活着总有个目标不是?”
目标就是每天为恨他而活着么。
那她还不如死了。
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如何?
反正在经历今天这种不堪阴影后,她发现她是越来越恨陆廷深了。
如果不是他,程野的腿怎么会骨折,他老婆怎么会误会报复她,又怎么会在派对丢脸被人推进水里,还有那些揭开伤疤经受过的痛和屈辱……
老男人不断地求饶声聒噪的很,惹得陆廷深极度厌烦。
他缓缓抚了抚太阳穴,漫不经心道,“动手利索些,记得料理干净。”
“别别别,陆少饶我一命吧,求您……求……”
男人话还未说完就被胖子用纸巾堵住嘴巴按趴在墙上,裤子褪在脚边,只穿着内裤,露出的两条腿哆嗦个不停像是马上快吓出尿来。
阿邦笑笑,顺手抄起茶几上的啤酒瓶一手一个掂掂重量,接着猛朝男人的后脑勺使了狠劲往下砸了三四下。
伴随着男人一阵鸣咽惨叫毛骨悚然,后脑勺一瞬间似未关紧的水龙头一般鲜血如瀑。
转过来时整张脸鲜血淋漓,瞳孔因恐惧放大,表情痛苦狰狞,身子抖了一抖。头部扎进地上的酒瓶碎片,就这样倒在黑红色血泊里,死相极度骇人。
“这么不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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