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江翎儿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着，一双眼睛早已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她哑着嗓子低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

柳清云哑哑地笑了，“因为，我想要毁了这一切，毁了那个人所珍惜的一切。”

“杀了你不过是我下的一步棋，既然楚风吟除不掉你，那便只能我亲自动手。这可是凌霄宫的毒药，无药可解，就是痛苦了一些，我这个人不太懂得怜香惜玉。”他继续说道，缓缓将手中的毒药一点点洒在她的身上，“不过，你放心，很快，我就会把你想要见到的人都通通送来见你，也不枉你做了一国的皇后，死的那么凄凉。”

“皇上……”江翎儿喃喃地念了最后一声，“他明明爱的人是……”

你！

“呵，到死都不忘那个人。只可惜，楚风吟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倒是那个傻皇帝还把一切当了真，借着他的手赶走了楚云捷，还除去了我父亲的党羽，如今半个朝堂已经是我的人，你以为这瑶国的天下还有多久！”柳清云冷笑着，漠然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无了声息的人，“你挡了我的路，那便容不下你了。”

楚风吟站在外面将里面所有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原本一颗热忱的心瞬间变得冰凉。

原来师傅对他的好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利用他，借他的手除去所有的障碍，并不是真正的爱！

他跌跌撞撞地走了，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力，他一直以来都不断地丰满自己的羽翼，就是为了想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人，甚至还要背负着世间的大不韪立他为君后，这一切都是骗人的，都是他做的一场美梦。

而沉浸于美梦是美好的，现实都是残酷的。

既然他想要这个皇位，那自己给他便是，何必要用这样的虚情假意来伤害他的感情！

楚风吟痛苦地掩面，脚步不稳地走回到未央宫，就当什么都未曾看见，什么都未曾发生，既然师傅想，那自己便陪他走到最后，至少，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那个人便不会轻易地舍弃自己。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