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看到母亲的眼睛里满含着惊恐绝望。向他深深的看过來。
这一时。荣紫衣真的很想笑。第一时间更新可是张了张嘴。喉头突然一腥。跟着嘴里尝到一股甜味。然后。他终于失去了意识。
什么也不必想。不必看。不必感受。原來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荣紫衣一直在一种静谧的环境里沉睡。他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这样宁谧的感觉很久沒有得到他。还真是不愿意醒來。
可是还是醒了。很奇怪。仿佛意识是一下子跳回他的脑海。上一秒钟他还在昏睡。下一秒钟他就接收到一个声音。自动传入他的脑海:“为什么他还沒有醒來。超过预期时间已经两个多时了。”
这个声音。很陌生……也很威严的感觉。
“他的精神过度紧张。意识上有自我封闭的倾向。我解释过几次了。”回应的声音也很陌生。但可以听得出來隐含不耐。可是又发作不出來。
身子仍然很重。连眼皮也沉重。抬不起來。而谈话的声音。在他耳边。一句一句。强制性输入他耳膜。传入脑海。
“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我不管。你是医生。难道就不能解决掉吗。”蛮不讲理的声音。还是属于一开始那个男声的。
短暂的冷场。他又听到另一个男声响起。“不好意思。李主任。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们看着就行。”
这个声音好像听过。可是不待他细想。便又听到脚步的声音和开门关门声音响起。
他发现昏过去脸上的难忍疼痛已经消失。换了一种全身木木的感觉。
这个时候那个他听上去比较熟悉的男声又出声:“荣先生。我想不需要我这个辈提醒您。不要感情用事。”
“我的事。轮不到你來提醒。”拒绝的姿态摆得明显。“算了。看在是你帮我找到他的份上。我这次不和你计较了。”。
“那么谢谢荣先生了。他母亲……如何处理。”
“母亲。哼。那个贱女人也配做我儿子的母亲。”很冷的声音。“这次若不是你出手的快。我这失而复得的宝贝儿子就差点又要投生了。”
听到这里。荣紫衣心里一紧。下意识地他知道这两人的对话与自己大有关系。而他们口中那个贱女人应该就是自己的母亲。
“那么荣先生的意思是。”
“好了。余下的事儿……” 威严的男声音低了下去。虽然意识不太清醒。荣紫衣也本能的觉得这句话很关键。努力想要听清楚些。
可是不行。只听到“死”……“主动”等几个意义不明的字眼。并且疲倦感再次袭來。他又失去意识。
再次醒來不知又隔了多久。他感到有人在大力掌掴自己的脸。一下下。不太痛。可是还是有感觉。他蓦然睁开眼睛。
“醒过來了。”欢呼的声音响起。眼前朦胧的光影渐渐变成实体。他看到一群人站在眼前。眼光都向他投注过來。
他眨了眨眼。再细看着。好几个人都穿白袍。看來都是医生护士身份。他恍然忆起昏倒前的片段。再望望四周。一色的白。墙壁床单。一切一切。这么。他现在置身于医院里。而非程哥的老巢。
“你有沒有感觉什么不适。”离他的床边最近的疑似医生的男人。柔声问。
荣紫衣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老老实实的:“脸上……还有点胀。四肢无力……”
“好了好了。”他们如释重负。“沒事儿。你之前有受过暴力对待。现在你醒了就沒事了。”
“嗯。”他虚弱的哼了哼。脑袋里还沒有想明白。为何他之前在程哥魔掌之下。这一晕就晕到了医院里。是程哥将他送到医院的。他是决对不会相信的。程哥沒有即时要了他的命就算万幸了。
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进來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这样的行头搁在往日里。定是被他评定为“肥羊”级别的。但是现在。荣紫衣心里却莫名地再度拧紧。不为别的。只对方那一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丹凤眼……
在一室其他人等俱离开之后。那人开口了:
“我叫荣士成。是你的亲身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