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夜色笼罩下的男人喃喃自语,“其实你哪里都好,就是太能啰嗦,从小我便不喜你这一点。我夏日出游你要啰嗦,我冬日穿衣你要啰嗦,就连母后在世时所擦的胭脂水粉你也要说出个子丑晏牟来。”
“堂堂一方诸侯王,不谙政事,一日日却围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转悠,”男人轻笑,“也亏你干的出来。”
身份尊贵的男人抬起头,双眼依旧被湿漉漉的刘海儿挡住,火光映衬下还有种刀削斧刻的美感。
“还记得天启年间的那场诸王之宴吗?就是我和母后都在的那个晚上。”男人现于火光下的半张脸笑容和煦。
“也是硕城王当众羞辱你,打你耳光的那个晚上。”又面目狰狞,恍如青面厉鬼。
坐于舟上篝火前的男子青筋暴起,“都是一样的王爵,都是一样的城池封奖,他……他们怎么敢如此对你!”
“而你又为什么不还手!只知道呵呵傻笑,你就没有一点作为男人的尊严吗?”
男人声音很重,却又很轻很冷,轻到舟中之人听不到,冷到渔舟附近遍结冰晶。
一抹凌厉剑意以男子为中心傲然湖上。
匣中三尺长鸣剑,试问天下不平事。
“从那一日起我便恨你,恨你让我在其他王侯子弟面前抬不起头来。就因为你的懦弱,你的一再退让,才教硕城王的几个皇子也瞧我不起,让我当众跪下,给他们当那坐骑,就连其他王侯家中豢养的悍奴都敢与我叫喝。”
“我也是那数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嫡王子,凭什么?凭什么!”
湿漉漉的刘海儿再也遮不住那一双血目,目中恨意滔天。
“可我不是你,做不出那没羞没臊的事,哪怕他们骂我,打我,可我就是不服,我在心里告诫自己,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欠我的连本带利拿回来。”
“当然,还有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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