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轻尘是个聪明人,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在这邀月楼中,私藏风雪剑与暗通罗刹府哪一样都是死罪,如今的他尚未羽翼丰满,仍需在邀月楼与罗刹府这两尊帮然大物的夹缝中求取生存之道,那么今日之事便万不可传扬出去,换句话说,不小心撞破今日之事的人就只有死。
他眼神微眯,轻轻舒展了下手臂,风雪剑倒提手中。
左侧的小厮抖了抖衣襟,帽沿跌落在肩头,一双丹凤眼桃花眸,狭长而妩媚,肤白如玉,俊美非凡,眉间一点鲜红朱砂更为其平添一抹邪媚。
”崇楼!“雪轻尘惊呼出声,险些没握住剑。
崇楼理也不理他,微微偏头望向另外一小厮打扮之人,挤眉弄眼。
”哎,“那人轻叹一声,缓缓拉下头上帷幕,乌墨一般的长发随意披在圆润的肩头,面容秀美,眉似远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一朵夜海棠斜斜衬在来人衣襟上,说不出的写意风流。
“雪使,别来无恙啊,”来人微微一笑。
“花牧臣,”雪轻尘牙缝中缓缓挤出一个名字。
“这次可被你害死了,”花牧臣瞥了一眼崇楼,不禁苦笑。
崇楼耸耸肩,笑得肆意,没心没肺。
“好!来的好!”略微镇静下来后雪轻尘抚掌大笑,“今日既然你们送上门来,那便不用再走了,我雪轻尘正好与你们两个废人算算总账!”雪轻尘狠狠道。
“喂,他说你是废人,”崇楼笑说。
“不,他说的是我们,崇楼公子不必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花牧臣淡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