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祖呢?老祖目光毒辣,算无遗策,你的这些小伎俩也能瞒得过她?”花牧臣嗤笑一声。
“她看不看得出是一回事,愿不愿意相信,对楼内楼外如何言说便又是一回事?”崇楼笑着摆了摆手。
花牧臣眉峰一颤,“你把话说清楚!”
崇楼叹了一口气,拍着花牧臣的肩膀道:“你可知你们邀月老祖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修为绝世,一统江湖,”花牧臣脱口而出。
“对喽,当初我雪月楼便是风头太盛,才遭了邀月楼与罗刹府二者的联手算计,一时间与整座江湖为敌,落了个楼破家亡的境地,”崇楼阴测测道:“直到今日那鬼婆子也初心不改。”
“你的意思是老祖要对罗刹府出手?”花牧臣本就生了一颗七巧玲珑心,一点就透。
崇楼理也不理他,径直说道:“六年前雪月楼一战后,被以诛邪大义之名蛊惑而来的名门正派伤亡惨重,无数成名已久的高手命丧风雪剑下,十大宗门更是十去其八,如今的江湖远不复往日盛景,莫要说琉璃化境,甚至玄冥仙境一般的神仙人物了,便是大乘玄境,金刚凡境的一流高手如今的江湖又能寻出几人?”
“坐拥如此良机却不问鼎天下,”崇楼饶有兴致的盯着花牧臣双眼,轻笑一声道:“这能是那鬼婆子的风格?”
花牧臣缓缓吸了一口气,寡淡至极的脸上虽不见起色,可心中却深以为然。
如今的江湖分崩离析,元气大伤,周遭的国家更是连年征战,鞭长莫及,六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中,邀月楼更多只是暗中插手,故所受创伤远远小于其他门派,主要战力几乎不见损伤。
现在的邀月楼除了他花使与刚刚身死的雪使雪轻尘不算,以邀月老祖为首,仍有生死二门门主,风使月使及之下数十位精锐堂主舵主,只要运筹得当,横扫整座江湖,一统天下武林,并非难事。
当然,前提是得先扳倒那尊与他们同样矗立于江湖之上的庞然大物---罗刹府。
听闻那里也是高手如云,远的不说,媚罗刹不过是七刹之尾,便已身怀八方天魔舞等数种逆天的神通,那再之上的人不晓得棘手到何种程度,更何况媚罗亦亲口说过,六年前那场大战中他们是得了利的,不知又取到了什么宝贝。
“你是说老祖可能会看穿你的把戏,但不一定会说破,她要借此机会大做文章,撕毁与罗刹府之前的和约,进军罗刹?”花牧臣问道。
“正是,”崇楼砸吧着嘴赞叹道。
“可老祖怎么就那么肯定仅凭邀月楼一楼之力就可吃下罗刹府?罗刹府传承岁月不比邀月楼短,说不得其中就藏着哪位不曾出世的绝艳人物。她就不怕一役未成落得个身死道消得下场?”花牧臣又问。
“谁说她仅凭邀月楼一楼之力了?”崇楼笑着反问。
“那不然呢,”花牧臣一愣,“难道......难道她还暗中寻了一些帮手?”
“一些?”崇楼轻笑一声。
“那......是一位?”花牧臣诧异道:“绝世高手的那种?”
崇楼轻轻摇头,抬头处目光遥望天际,“不,不是一位,也不是一些,她寻来了整座江湖。”
“要再打一场雪月楼之战!”崇楼闷闷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