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花牧臣心中疑惑,这几株灵草珍惜异常,药效强劲霸道,专攻祛毒返命,放眼天下,又是何种奇毒需要这几种草药一同来解?
“月姬冥侯,”似是看出了花牧臣的疑惑,崇楼淡淡开口。
“月姬冥侯?”花牧臣惊呼出声。
这毒他听说过,如雷贯耳。
这是魔教第一奇毒,亦是天下第一奇毒,死于此毒下的江湖正派人士数不胜数,魔教能闯出此种赫赫威名,此毒功不可没。
此毒以江湖百年前的二位绝世杀手而命名,月姬与冥侯。
月姬笑送帖,冥侯怒杀人。
传闻此毒也一样,无色无味,无孔不入,令中毒者防不胜防。初中此毒者,无论男女老幼,壮硕与否,尽皆神情亢奋,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可六个时辰后才知此毒之霸道,骨骼肌肉处开始化为血水,先四肢,再躯干,最后才是人之根本的心肺,直至人身体内尽数融化。可最诡异的是,此毒专攻躯体,不入头脑,也就是说会让中毒之人清晰的感觉到肉体骨骼一寸寸融化时的痛楚,最后活活疼死。
当然,绝大部分人挺不到那个时候,刚刚毒发时就咬舌自尽了。
江湖传闻此毒无药可解,天下第一神医圣医门门主赛华佗苦心孤诣数十年依旧毫无头绪,纵是将死之时亦以此为终生孤憾。
凶狠霸道可见一斑!
“你怎会有月姬冥侯的解药?”花牧臣心中莫名浮起一抹不安。
“我是江湖公认的魔教少主,天下间最邪最恶之人,与这毒这解药岂不是正相配?”崇楼笑答。
“你下了这毒?下给了谁?”花牧臣上前一步。
“你猜......我会下给谁?”崇楼把玩着手中的解药,笑意不减。
“你,你下给了小姐!”不是询问的语气,他无比笃定。
一瞬间目红如血。
“真没劲儿,我以为刚拿出解药的时候花使就能猜到呢!”崇楼砸吧着嘴,一脸无所谓道。
“崇楼,逼死你母,杀害你父,毁了雪月楼之人是老祖与罗刹府!不是小姐!”花牧臣一声厉喝,“小姐心仪于你,不惜以清白做注,从老祖那里为你讨来了疗伤至宝渡命金兰,你......你竟还忍心伤她!你还算个男人吗?你还有何面目苟活于这世上!”
“你若是杀意未减,非要取一人性命的话,”花牧臣一顿,陡然抬头,“那你冲我来啊!来,来啊!”
“我花牧臣愿以自己一命抵小姐一命!”一股庞然气机以花牧臣为心横散而出,气机过后,万物俱寂,百花凋残。
“哈,哈,哈哈哈,”崇楼仰天大笑,笑声经久不停。
花牧臣依旧冷冷盯着他,眼中说不出的绝望。
“她无辜?对,她是无辜,你们都是无辜的,”崇楼轻笑一声,自问自答,
“那我问你谁不无辜!”崇楼陡然踏前一步,怒吼出声,“是我母亲?我父亲?还是我雪月楼惨死的几百人?他们无不无辜?又有谁为他们说了一句话?伤到了你们心爱的在意的人,你们会跳出来为他们喊冤,鸣不平,那其他人呢?其他人心中所爱的在意的人呢?又有谁给他们鸣不平?”
“只有我,只有我!”崇楼冲着面前之人大喊,“你们欠我父亲的,母亲的,还有我雪月楼的,我崇楼都要一笔笔的替他们讨回来,不论是邀月楼罗刹府,还是这狗娘养的江湖,你们一笔也别想赖掉!”
“血债只能血来偿,”崇楼狠狠咬牙,嘴角滴滴答答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