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去年有人让我们干活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汪翰笑着说道。然后他看着王诺岳，“事先申明，你再要我做高考题，我只能保证去年的七成水准。”

“哈，你还有七成，我恐怕只有五成了。”刘远笑了。

“我应该能考得更好，因为不要考数学了。”吴晓月有点郁闷地说道，“要知道今年这样分类，我就直接复读一年，再参加高考。”

虽然赵小雅同样被数学拉了分，但她显然不赞成自己的朋友，她一边接过资料，一边反驳道：“你就是说说而已，让你真留一级，然后以复读生的身份参加高考，你会哭死。”

“《华国惠多网（chinese fidonet）》，这是什么？”吴晓月接过小册子，看到上面的标题，就直接发问。

“这是一种计算机网络系统，他能把很多bbs连接起来，这些bbs的用户可以交换电子邮件、讨论群及其他文件。”王诺岳解释到。

1984年，旧金山的tom jennings研究出一个新的ms-dos托管的公告板系统，该系统就是第一个fido bbs。在此之前，bbs里面的邮件只能在本站用户之间互相收发，有了fidonet之后，就可以在不同的bbs之间转发了。这让不同地区的bbs用户可以以本地话费完成长途通信，因此很快就在bbs社区中间流行开来。

“那什么是bbs？”吴晓月继续问道。

然后王诺岳就在柳子邵幸灾乐祸的眼光中，开始给大家科普一些知识。最主要是告诉大家什么是bbs，bbs又能做什么。fidonet又是用什么方法把这些bbs连成一个大的网络。当然，细节性的东西，比如说交换消息的协议，是不可能说清楚了。他也没希望自己的同学都成为计算机专家。他只有他们作为一个站点的负责人，帮他找到场地，找到合适的人员，然后架设起bbs。

“这么说，你会派人过来，带着计算机，调整好系统。而我们需要帮你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合适的场地，然后再在学校中找到感兴趣的人，去维护这个bbs？”夏薇薇问道。

“对。我想在一个学校里面，找出一个爱好计算机，愿意维护bbs的学生应该不难吧。何况，我还给报酬。”在王诺岳的计划里，他的同学当然是负责人，但具体的技术工作，则要交给学校的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毕竟现在的系统离傻瓜化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走。

“计算机，调制解调器，安装电话，这就要两万多块。再加上场地和人工费用，每个月也要好几百。七个站点，那就是接近二十万的费用啊。”刘远满脸迷惑，“先不说这些钱从哪里来，我假设你能找到这么多的钱。但这些bbs只有支出，没有收入啊。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到底想干什么？”王诺岳不禁重复了一句。在他的记忆里，中国惠多网（chinese fidonet，或者说 cfido）就是起源于今年，盛行在1993年至1998年，高峰时期在中国国内有上百个站点，使用者达上万人。知名的bbs有燕京的轻松快车、长城、西点军校、天堂、舒克，羊城的新月、鹏城的data express、珠海的西点等。而这些cfido的网友则是华国最早的一批网民，其中出了多个华国互联网名人：鹏城data express的站长马腾讯，珠海西点的站长求金山，论坛常客还有丁三石，雷布斯……

我究竟是想分享资料，还是拉好网，等着这些大鱼们一头撞上来？哪个才是我的真实想法？王诺岳也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