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再不说，我就把你们这间医院铲平！”程宇杰已经毫无理智可言，兄弟就是这样，尽管出生入死很多次，但是宁愿先死的那个是自己。

“先生，有几个车祸入院的，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哟。”明显，这个仙女外貌般的小护士妹妹被程宇杰俊朗高大的外表所吸引了，说话都软绵绵的。

“你……”程宇杰咬牙切齿，他冷静了几秒，然后拨打席毅寒的电话。

过了几秒，通了……

“你们在哪里？”程宇杰干净利索，不带一丝犹豫，只想下一秒就在席毅寒身边。

虽然平时嘻嘻哈哈，但是，比谁都要在意对方，要不然，他如果不把席毅寒当兄弟，那么他不会放弃追求掬云画，正是因为是兄弟，当过军人的他始终坚守一句话：朋友妻不可欺，夺人所爱非君子。

“五楼，八号手术室。”此刻接电话的是手术室里的护士，平稳的声线却没有让程宇杰冷静，他握紧电话，冲过人群，连电梯都不等，直接从楼梯上去。

他来到五楼，空荡荡的空间只有响彻着他急促的呼吸声，五楼，是重症室，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只有冷冰冰的画面，甚至柜台护士都是漠然的。

用一字描述五楼，那就是：冷。

他本来还想问问护士们，但是他走到一个拐角处，映入眼帘的是八号这两个字。

没有家属在外面等，手术灯开着，仿佛一门之隔，就从此阴阳相隔。

“怎么会这样？”程宇杰心里特别的难受，一只手捂住额头，腿已经发软，另外一只手撑在墙上，整个人都颓废下去，慢慢滑落，最后坐在地上。

当他听到严重二字，他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伤情，因为甄城的医生讲话都特别的真实，不会夸张病情，也不会隐瞒病情。

手术室的灯亮着，程宇杰仿佛通过灯光，看穿洁白安详的大门……

……

另一边，甄城酒店。

“龚亚迪，等会你见到妈妈，不要让她生气，知道吗？”掬云画身穿着职业装，非常的正式装扮，精致的妆容让她本就出众的外貌更加漂亮，特别那双没有涂上眼影的眼睛，清澈透亮，十分有灵气。

“知道啦，云画，你怎么变得那么啰嗦？”龚亚迪有掬云画在身边，心情放松了不少，他也在期待见到妈妈的那一刻。

“叮咚……”门铃响起。

“咔嚓……”房门被打开。

一切就像慢动作一样，周楠慢慢推开房门，心里五味杂陈，刚刚接完龚亚迪的电话，她就纠结着，一直盯着墙上的钟表，感觉时间过得特别的慢。

当房门被完全打开，龚亚迪出现在周楠的眼前，她的眼睛慢慢溢出了泪水，虽然她化了妆，但是仍然遮不住眼角的鱼尾纹。

龚亚迪感觉呼吸顿时停止了，内心的平静彻底被打破。

妈妈她，瘦了，憔悴了。

“啪”周楠抬手，打了龚亚迪一个耳光，吓到了掬云画，只是掬云画不敢出声，只能看着龚亚迪。

“妈！”龚亚迪立刻跪下，抱着周楠的大腿，泪水不断流下，“妈，原谅我。”他的哭声，荡漾在整一层楼里。

周楠颤抖着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