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师为测试病人的语言功能，采用了局麻。

身为院长的乔念西轻声将唐立山唤醒：“唐老，您觉得怎么样？”

唐立山勉力睁开眼：“我在做手术么？”

“是啊。”乔念西被病人的权势所震慑，语气相当温柔：“您再坚持一下，现在我们聊聊天，看您的语言功能是否受到了影响……”

唐立山苍老的眼神却不见一丝对死亡的惧怕:“很好，我坚持的住……我觉得很好。”

老人本以为主治大夫是乔院长，结果却发现另有其人。

他用力地抬眼，似乎想看看自己的主治大夫，但是碍于屏风遮挡，他看不见。

凤霖自然是一句话不说，全神贯注于脑部的手术。

“1+1等于多少？”乔念西争分夺秒地对病人进行语言功能测试。

“乔院长，别问我这弱智问题了……”老头就算躺在手术台，脑壳子正被人开刀，脾气也大得很，直接对凤霖吼道：“医生，请你一定要切干净点！我不能就这么死了……为了我外孙，老头子我还得再活几年……”

凤霖集中精力，解决掉他的瘤：“输血……上气泵……”

等止血情况稳定了，她这才哼了一声：“为什么为了你外孙？怎么不是为了你自己的生命得到延续呢？”

她在too的时候，全世界地奔波，经历的病人大部分都是为了自己能活得久一点，可以掌握财阀或者权势久一点。

这个老头的权势数一数二，那么想活下去，应该也是为了权势吧。

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罩着他外孙，所以才想活久一点。

真是祖孙情深啊。

凤霖有些惊讶，当然也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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