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吕君思又问:“解药的事情,太医院那边怎么说?”
“太医院现在已经采用了阿棠的法子,让一些染了病的人来自愿试药,废的药方子都已经占满了一口箱子了,可任然是没有任何突破。”
“连江大夫也没办法?”
南诏堂摇摇头,说:“江大夫本就不善内医而精通外理,而且我听她说,这瘟疫的症状,似乎跟当年檀墨的瘟疫症状相差不大。”
吕君思挣扎着起身,问:“难道说这次事情是檀墨干的?汪云野好大的胆子!”
“王上息怒。”
南诏堂替吕君思盖好了被子,说:“江大夫也只是幼时听宣夜大师说过,咱们无凭无据……除非,我们能找到证据。”
“证据?那就去查,他汪云野不会真的相对竹墨下手吧?”
自上次阿棠猜测后,吕君思就一直担心这一点。但他没想到,汪云野居然这么迫不及待,连年也不让人好好过!
南诏堂点了点头,说:“王上放心,小赵大人已经着手去查了。竹墨那边,臣已派乔将军率调军令去边疆观测动静了。”
吕君思点了点头,说:“阿南,有你在,真好。”
南诏堂忙道:“分内之事。此次拿出调军令,未向王上事先禀告,是臣之过。”
吕君思见南诏堂要跪下领罪,忙动了动身子去扶他。但吕君思的身体太虚弱了,一扶,不但没扶起南诏堂,反而差点把自己带了下去。
南诏堂忙扶好吕君思,将他重新安置好。
吕君思抓住南诏堂的手,说:“你我之间,何必谈什么过错?给了你的东西,你随便用就是了——不过也难怪,阿南你从小跟着老古板将军南征北战,小古板的性子都烙进骨子里了。”
南诏堂见吕君思取笑他,也不恼,反而笑了笑。王上心情好,这病应该也能好的快些。
阿棠虽然身在将军府深闺,可她手眼通天,可以说是‘足不出户便晓天下事’。
乔朝树领兵戍边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乔朝树上午刚走,阿棠正午便得知了消息。阿棠得知了其中缘由,立马去把锦瑟找了来。
“锦锦,帮我个忙。”阿棠毫不客气。
姜羽是第二批被感染瘟疫的人,锦瑟这几天担心王然得病,整天把他拘在屋子里,差点把王然给憋出毛病来了。
见阿棠有事相求,锦瑟便知道是跑腿的事儿,就问:“你说,什么事情?”
阿棠开门见山道:“叫上陈岩,你们俩一起去把檀墨太子的坟给刨了,骨头给我带回来。”
“什,什么?!”
现在的檀墨太子活的好好的,阿棠指的‘坟’肯定是几十年前檀墨因瘟疫而被自家老爹赐死的那位倒霉太子。
锦瑟早就知道这城里的风言风语,大家都在说这是檀墨汪云野打压白墨的阴毒招数,今早乔将军带人离开,更加印证了了这个流言。现在大家都说,这白墨和檀墨之间要打起来了。
只是锦瑟没想到,阿棠信了檀墨有意投毒的说法,居然要去盗人家的骸骨!
这丫头怎么到了潼京,日子过得好了,性子更加丧心病狂了?
看着锦瑟的惊讶表情,阿棠可是一点不觉得奇怪和意外。对死人的忌讳和尊重,这是每一个人发自内心的情绪。阿棠这个神论者自然不例外,相反,她甚至比一般人更讲究这些。
不过,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得罪了她,都得付出代价!再者说了,谁死了不是个鬼啊?她死了没准比所有鬼都凶,怕个屁!
阿棠道:“我知道你忌讳,所以才让陈岩跟着去嘛。他以前不是盗过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