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个感情,就好像随时可以进化成超人,无所不能。
就好比容月,她就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捏着针给人缝合伤口。
容月捏着针,迟迟不敢下手。
“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都没我紧张。”
容月连吸几口气,可目光一看到北凤珏的伤口她就跟被人剜了心头肉似的,一阵一阵的难受。
以往北凤珏受伤,都是花昱处理。
如果花昱不在,也是军医。
除了这些人,其他的人没人敢轻易靠近北凤珏。
加上刚才淡淡被北凤珏那一瞪眼,今天死活不肯再进来,只肯站在门外传授方法,教导季恒给北凤珏缝合伤口。
“不必紧张,与绣花没什么区别。”
淡淡如是安慰道。
容月欲哭无泪的看向淡淡,“关键是,他这双手,也不见得会绣花啊?”
季恒神秘一笑,随后一狠心,“侯爷,您要是疼了,就跳起来揍我,千万别出事,知道吗?”
容月握住北凤珏的手,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开始吧。”
这样的伤口,如果请外面的大夫,除非他们把那大夫灭口了,否则很难保证大夫不作妖。
加上这个时辰,北晋又有宵禁,外面还有巡逻的官兵,容月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季恒深吸了口气,按照淡淡的话,一步步的替北凤珏缝合。
“嘶”的一声,北凤珏忽然皱起眉头,疼的身子都蜷缩起来了。
可这一动作,又扯开了下面的伤口,季恒小脸惨白,“别,别动啊,侯爷。”
北凤珏的额头上瞬间起了一层的冷汗,晶莹的汗珠,顺着他消瘦的脸颊滑入头发里。
“疼……”
北凤珏声音嘶哑,低低的呼唤出声。
容月心一沉,忽的俯下身,吻上了北凤珏的唇。
唇齿交加,甜蜜中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没有麻醉的缝合,北凤珏浑身僵硬,却一动不动,即便是在昏迷中,却也乖巧听话的像是个孩子一般。
季恒松了口气,加快了手上的缝合速度。
这一条口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都城里,应该没有猛兽才对啊。
季恒百思不得其解,一抬头,又看见北凤珏和容月二人亲吻的画面,顿时想到自己的悲惨人生,想要亲亲还要提前申请。
他家媳妇真是,真是没学到容小姐的精髓。
容月:……大佬,扎心了啊。
待一切收拾好,已经到了后半夜。
容月褪去衣衫,轻手轻脚的爬上,床,躺在北凤珏身边,好像只有这样靠的很近,她才能有安全感。
她刚躺下,北凤珏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靠了过来,一手习惯性的揽住她,如往常一样。
容月苦笑,叹了口气,侧过身,避开他的伤口,与他相拥而眠。
次日,天刚大亮,容月就不安的醒了过来。
她做了个梦,这次的梦境里,追她的除了那一人一龙,还有一个红衣男子,看不清容貌,却追着她,大叫圣主。
那人,像极了红虞。
容月从梦里惊醒,浑身好像被裹在一团火炉中,热的她喘不过气儿。
她手一摸,顿时被北凤珏身上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
这他么体内是塞了炭火吗?这么烫!
她当即从床上跳了下来,扭头朝着外面叫道:“来人,快来人啊!”
清晨的小院,被容月的惊叫声打破。
后院里的陈婶听到动静就要往外冲,手上还握着一把炒菜用的大铁勺,着声音,若非是遇着了什么采、花,贼,便是有人盗窃。
陈婶动作加快,刚冲出门去,一头撞进一个软软的怀抱中。
她抬头,对上淡淡愧疚的眼神,当即惊呼道:“你,你原来是女人啊?”
淡淡眼角抽了抽,面无表情的一抬手,冷静道:“去备膳,公子夫人该起了。”
她说罢,连推带搡的将陈婶推了进去。
季恒怀里抱着一堆的回天丸,续命膏等救命药丸朝着北凤珏的屋里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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