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什么时间？难道只有你们的时间宝贵，我的时间不宝贵，那几个学生娃子时间不宝贵？”司机回过头，冷冷地瞪着他们：“何况现在才几点钟，警察局离这里也不远，拐两个弯就到，到哪都根本不至于迟到——其实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得很。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恐惧心和自私心理在作怪，也不把这种行为当回事。要是危害到你们自己，你们的亲人，就不觉得我做的事情多余了，反而会斥责我冷血。”

司机的一番训斥让车内的骚动略略平息了下来。

虽然还有极少数带着愤懑神色的，但大多数人还是面有愧容，默认了司机稍稍绕个远道。

然而林叶子却在这时候开了口。

“不，不用的，司机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要是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我会很愧疚的。所以……所以您还是如常就好，不必专门为了我绕路的。”

公交车内登时一片静静。

苏小鱼轻咳了一声。

廖北辰的眼神登时结上了一层寒霜，斜睨着她。

“不，小姑娘，混蛋就该接受惩罚。你的温柔并不是拯救，而是让那种人越来越猖獗罢了。”司机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干巴巴的。

“嗯，没关系的。只要大叔向我道个歉就好了。来，大叔，和我说一声’对不起’，事情就解决了。”林叶子说着，还将坐在地上的猥琐男搀扶起。

那猥琐男大概也看出了形势，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小妹妹，对不起，下次我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苏小鱼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

“看，多好，这不就解决了吗？”林叶子抚掌一笑，朝周围的人也深深地行了个礼：“我也应该对大家说对不起，因为刚才的骚动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