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木羽居,戚渊被眼前的一片光芒耀得睁不开眼睛,重新恢复视线时,松川已笑嘻嘻地握紧了两把长长的雁翎刀。
雁翎刀如冰雪般明亮,寒意彻骨,这透明的刃却隐隐透出一丝全然看不见的殷红——显然,这是以生魂为食,日积月累,早已喝下了足够鲜血的锋刃。
和先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不同,他脸上的笑容柔婉清淡,寻不到半点的杀气。可戚渊被他那双充满柔和的眼盯住的时候,竟不自觉地打起了冷战。
“你不是我的对手。像你这样一个主要在九天殿里服侍王,真正的阵势没见过几回的人,是绝无可能胜得过我这浴血焚城,身经百战者的。”他不带有轻蔑地,如此断言道。
戚渊呆了半晌,点点头。
这肯定的答案,即使他不愿,却也不得不承认。
松川轻轻动了动手腕,已将两柄细长的刀插入了幽绿的琉璃地——那样坚硬的地面,两柄雁翎刀竟似入了柔软的豆腐中,生生没下去三寸——戚渊看得出,只要他想,便能轻轻松松只余其柄。
“既然你很清楚现在的处境,那我们还打个什么劲儿?”松川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只要你说你从没见到过我,更没听到过我的失言,我就乖乖放你走,咱们两相安。若是你强动手,决心如此坚定,我放了你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不如索性把事情做绝了——两条性命白丢。戚渊大人是聪明人,孰轻孰重,哪边合算,您应该很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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