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落还是感觉难以置信,心念一闪,脱口道:“可既有宁儿在,又何来绝对没有毒物的自信?”
竹韵扯了扯他的袖子,蓝漪的杀意却已从双眸渗透,缘落打了个寒颤,低低地道:“她又怎么了?”
“你啊你,别总像故意找蓝漪碴似的。苍默在丹药里添了魔血的事,确是整个天机宫都知道,但蓝漪试药,又将其改换,知道的人却并不多。小蝴蝶是姐姐的晶灵石,姐姐若有任何念头,只要她稍稍凝神,第一时间就会流入她的感知中,反之亦然,可你且看看她的表情——”指着一脸茫然盯着他们的蝶翼:“根本就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即是说我们从一开始就想从方方面面向姐姐隐瞒,又如何会让宁儿晓知?”
“瞒着羽姐姐……这么大的事,为何要瞒着羽姐姐?”缘落对与自己想法完全不在同一曲律的天机宫的种种做法,充满了不理解。
“那个……最开始我们倒喂猜出苍默会先暗杀夜凉音,再将他的尸体搬出来。但苍默早晚会把这丹药拿出来大做文章,我们倒是想到了。你想啊,如果姐姐要是知其无毒,夜凉音被治罪时,不得把这件事搬出来替他开解啊?反正老宫主也辞世了,我们也了解姐姐的心思,若是不让他消失,姐姐和姐夫还哪有机会?”
缘落不禁感叹:“你们这群家伙,还真是够可怕的。”
“毕竟各族的修行之道,不尽相同罢。天机宫一众,因着要析解顺应天命,心机大多极沉极深。可惜——自认为是黄雀,却做了螳螂,真真是防不胜防。”
他的眼眸霎了霎,不停地言语与强作欢颜,终究还是掩盖不住心内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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