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木大哥,你真是——学坏了呢。”
她扭了扭身子,却贴在他纤窈的身躯,一动也动不得。
“我不会学坏,永远都不会——因为我从来就称不上好,手上沾了多少鲜血,毁却了多少命灵,又策划过多少黑暗的事情,早数也数不清。寻常无关生灵,不入我心,皆若鸿毛,在意之物用心守护。你会有错觉我极好,不过是因为我在意你,还有——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再是个渣滓,也得尽量装得人模人样的留下好印象,我那样喜欢你,难免会刻意些。”他的牙齿离开她的耳垂,吻上了她的脸颊:“无奈你实在是太惑人了,一靠近你,我就变成个饿肚子的野兽,根本没法再假正经下去了。”
“你这天生就一副媚相的男子,竟还说我惑人——”她的头一侧,他的唇便从她柔滑的颊滑至唇,一番柔蜜缱绻自不用提。
当再从被中探出去,窗外的浮云已全白,嵌在湛蓝的天幕。
他只瞥了一眼,迅速缩了回去。
“不起床吗?”甜腻如糖。
“不——反正我在天界也没什么事,就想陪你一直躺着。”
人的际遇奇妙,他不曾想过,寿命无止境却总奉行少睡等同多活的信条的自己有一日也会躺在榻上,沉在梦中,恋恋地不起身。
她也不催他,两个人肩并着肩,任鼻息急促吹拂,藏匿红缎拢出的一片赤红的幽暗。
时光静好。
也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身畔一会儿用脚趾摩擦着他的膝腿,一会儿将他向床沿外挤一挤的人忽然没了动静。
“雨儿?”
没有人回应。
他的心蓦的紧锁,狠捏了一把她的手,提高了嗓音:“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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