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安静得可怕。
无言的悲伤与凄凉蔓延在每一处的角落。
青石地面上的水痕一点也看不见了,嘉晨轻轻擦了擦嘴角,抬首朝心木若无其事地笑着:“心木大……大……大哥,您可觉得干净了?”
心木定定地望着他那双明亮有神的眼,没有作声。
“是不是还不行?”嘉晨笑了笑:“我这舌头果然还是及不上沾水的抹布啊,看来还得再重舔几次才能让您满意呀。”
他埋下头,刚重新伸出舌头来,一滴眼泪从心木的眼中流了下来,落在了嘉晨眼前刚舔舐干净的地面。
嘉晨起初以为是他在为难自己,毫不在意地将刚坠落的清露吸如口,咸咸涩涩的在口中扩开,他忽地抬起头来,望见眼神茫然无措却不自禁漫溢露水的心木。
“大哥,你……哭了……?”
“你别再叫我大哥了……我……”
“您是不是想要割了我舌头?那我也不怕。割了我的舌头,我就在心里叫您大哥;把我的心挖出来,我的魂儿也还要叫您大哥。”嘉晨张开嘴巴,一副请君自便的样子。
心木一动也没有动,呆呆地盯着他,盯着沉默不语,显然看不惯他现在的所为,却谁也不曾露出苛责眼神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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