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不回答念剑的问题,也不去回应七夜与曦柔惊异地眼神,只低着头,口中一个劲儿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念剑撑起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曦柔伸出了一只胳膊想要拽住他,在指尖碰到他的衣衫时,便悄然缩了回来。
哪怕只是一件小事,只要是念剑想去做的,曦柔从未拦阻过。
正如现在他勉强支着羸弱之躯,曦柔的心抽搐着疼,但她还是没有拦下他,而是温柔地将近乎挣扎的他扶了起来。
念剑的眼中流转着某种情感——是爱恋,还是感动,亦或是两种都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心中涌动着暖流,抚平着伤痛。
七夜舔了舔薄薄的樱粉小唇,说不出的羡慕,不经意间将眸子转向了泪流满面的淇水,将那抹叹息吞了下去。
念剑被曦柔搀扶着走至淇水身边,古铜色的大手在淇水的头发上抚摸着,关切地道:“阿淇,到底怎么了?有事情就开口和师傅师娘说,掖在心中太不好了。”
悉心地抚慰,略带沙哑却说不出温柔的腔调,墨夜竟莫名地生出一种安心——在他记忆的某个角落,师傅就是这样抚摸着他的头,让他安然入睡的。
可是后来这些点滴的温馨全都成了被他堆塞在角落,落满了灰尘的碎渣,无意中拼合起来时,他发现自己的心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的冷。
“我……”他的头垂得更深,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这动作是他发自内心,没有一丝造作,即便是再亮的眼,也看不出伪装的迹象——只因他根本就没有伪装。
七夜太了解淇水,哪怕他的眉毛轻轻挑起,她都能看出他的心思。他此刻的模样,显然是一贯的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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