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般污秽狼狈,也不能掩盖她宛如月光般清丽的美。
大概是很痛吧,她却一句也没有呻吟,只是不断地颤着身子。
这情景似曾相识。
这神情似曾相识。
这容颜——似曾相识。
除了冥族特有的惨白容颜,她并没有留下多少父亲的痕迹,看起来,和她的母亲,就像是同一个模子里抠出来的般。
或许这性子,也隐隐有些相似吧。至少现在,他似乎越来越明显的看到了那种趋势——外表清冷柔美,通透灵慧,实际却掩藏着热情,和不可救药的蠢。
如果她没有这样倒下,还勾不起他这样的记忆。
这可以视作,那个看似是湘宛的女子,留下的什么提醒暗示吗?
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冰冰的笑容,俯下身去,轻轻吟念着天机宫的咒法,淡淡的光芒笼罩在月无痕的躯壳之上。
他的手指在半空滞住。
伤口毫无反应,仍然在不断地扩大着,不断地——被撕扯着。
疗愈之术竟无用?
他中途换了咒法,改用探知之术,寻到伤口之源。
指尖抚琴,不肯放,源源不断的似毒似蛊之气涌入。
他一脚踢开了灵夜,那只足竟也有些酸麻,他重新施放了疗愈术,月无痕的伤口才开始渐渐愈合。
痛楚消失时,月无痕骤然轻松下来,那双早已失神的大大的眼睛方才闭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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