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先听现在的。我知道你的过去又有什么用？”

“雪。”他吐息道：“雪花的雪。”

“雪？”

“嗯，现在大家都这样叫我。我过去的名字——”他很小声地嘟哝出两个字。

澪枫两条眉毛都立了起来。

“什么？你说你过去叫做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缓缓摘下了面具。

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再次蔓延他的心口，他下了几次决心，才抬起眸子来。

眼前的面孔，与他的想象不同，却比他的想象更加震撼。

面具下，早已没有一块完好的肉。

扭曲的疤痕蔓布，透过伤疤，隐约看到森森的白骨。

整张脸，似乎是烂肉缝合在了白骨上。

那一双哀伤的凤目，漆黑的瞳孔，配在这张脸上，活像是在丑陋的皮囊上挖出了两个洞，塞上了不相称的黑玛瑙。

他缓缓地解开雪白的披风，没有了高高的皮毛领的遮挡，他的脖子上一条条像是虫子啃咬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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