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否认！不然你怎么会在上次我警告过你之后还来惹我，是楚瑶对你说了什么，煽动你来找我算账？”

“没有！不是！”

“呵！”雨霂飞皮笑肉不笑，“楚瑶是个什么东西你还不知道？楚家怎么倒的你不知道？”

洛晨曦抹了抹泪水：“是爸爸和大哥二哥……”

“所以啊，楚瑶是盼着洛家出问题，盼着天启乱，你竟然还敢信她。我今天就跟你明明白白的说，如果你再敢见她，信她的一句话，我就扒了你的皮！”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如果你还想家里再乱点的话，你就尽管勾结外人再做点什么。到时候卖了自己，卖了洛家，卖了天气，哼，那你楚瑶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我的洛大小姐！”

洛晨曦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她是冲动是单纯，但不是真的傻什么都不懂，雨霂飞的话是很冲，但她说的都不错！

倘若楚瑶真的是想借她的手做对洛家对天启不利的事情，照洛家和天启现在的情况，楚瑶就是她最好的写照。

她吓得蹲在地上：“她、她已经很惨了，现在还无家可归，她能做什么，无非就是找我说说话，我、我看她太可怜了，就拿了点钱给她，请她吃饭而已……”

雨霂飞额角青筋直跳，真恨不得上去打醒她，但她明白洛晨曦本性不坏，只是一直在国外，这种尔虞我诈不曾接触过，从小养尊处优要什么有什么，人性的丑恶也不曾看到过。

一把抓起洛晨曦，拉着她进了玫瑰园，让她坐下，又给她拿了茶果，想了一下，平声静气地说道：“楚家一直惦记着天启你不是不知道吧。如今楚家这番情景虽说是爸爸和大哥二哥的反击，但说到底是楚家自作孽不可活。身为商人，他们早就该知道行走在灰色地带甚至碰了红线，迟早要遭受反噬，可他们仍然做了。富贵险中求，他们不只是运气不好而已，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因何来果？”

洛晨曦透过泪眼看着雨霂飞，她倔强地扁着嘴，即便再讨厌眼前这个女人，细想之下，也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

从来没有人这样和她说过话，告诉她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你自己想想，洛家从爷爷那一辈就开始接手打拼家族事业，行至三代，天启大到每一间分公司，小到每一张a4纸，都是天启人的心血。你自己也开工作室的，起点高，一路都很顺畅，但能有现在的成绩，也是不容易的吧？”

洛晨曦点点头。她没有恃才傲物，一路兢兢业业，事事亲力亲为，但她明白很多时候做生意不比做设计师，很多东西并不是如你想的那么容易。一个小小的高订工作室尚且如此，遑论偌大的天启呢。

“外人一直惦记的天启，楚家时时刻刻想着攫取天启的利益，甚至不惜策反你妈……”雨霂飞眼神暗了暗，“你气么？”

“我妈……”洛晨曦想说什么，可一想到之前奶奶教训她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的眼泪又出来了，吸了吸鼻子，“是楚家太坏了！”

雨霂飞撇嘴，她还不承认她妈贼心不死，但明白终究是她妈：“是啊，那你还要信楚瑶的话来家里挑事？你告诉我，楚瑶除了和你说了些挑拨离间让你来找我麻烦的话，还和你说了什么，或者让做什么？”

洛晨曦猛地抬起头，瞪大地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你、你说什么？”

雨霂飞心中了然，白了她一眼，手指曲起，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她还让你干什么？你别告诉我楚瑶找你就只是让你请她吃顿饭，接受你的‘捐款’！”

“我……”洛晨曦紧张地捏着手里的苹果，眼神乱飘，然后一手默默下移，捂着自己随身的小包包。

雨霂飞微微眯起眼睛，并不急着逼她，视线丝丝锁定洛晨曦的每一寸表情，缓声说道：“楚瑶现在的遭遇是她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一个金枝玉叶的大小姐沦落到现在的地步，按理说你是仇人之女，你给她送钱请她吃饭，只怕她是恨毒了你。尤其你优越的处境和她现在的处境形成鲜明的对比，只会更加刺激对你的恨意。她不动你就不错了，怎么会放过你？”

洛晨曦一惊，紧张地小脸都白了：“不会的，她没对我做什么？”

雨霂飞一挑眉，锐利的眸光钉死了她，一把抓住她握着苹果的手：“哦？是么？诱导你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那么……你也会跟着完蛋……比如说……”

洛晨曦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雨霂飞死死扣着，她大急：“你放开我，你这个妖精你会读心术么！”她拼命地挣扎着，仿佛只要脱离了她的魔掌，自己的心事就不会被雨霂飞发现一般。

雨霂飞起身凑近，用极其诡异的声音说道：“比如说，让你对我做点什么，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那么你也难逃法网！楚瑶现在怎么样，你也可能跟着一起怎么样。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你是洛家的大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