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阮念初,我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心脏没来由的一阵抽搐,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杜姐看出异样,惊慌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上难受?脸色怎么一下子变得惨白?”
“我……”我看着阮念初,说不出话来。
阮念初脸色也是苍白,她看着我,笑的很勉强,就像也刚刚大病初愈一般。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但是被杜姐给按住了。“先躺着就好,你身子还很虚弱。”
可是,我怎么能就这么躺着?我现在意识已经完全清醒,我记得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所看到的一切。那些情景,就像是幻灯片一样,一帧帧的在我脑海里闪过。
若是平常,我或许就只是认为这都是梦境。可是,当我看到阮念初惨白的脸色时候,我内心中有个声音在大声嘶吼“快救她!
快救她!”
我已经确信,刚才看到的一切,恒星的爆炸,星系的碰撞,所有的一切,都是阮念初大脑里的细胞在死亡!
我在心神迷蒙之中,无意探测到了她脑海里的狂风暴雨。什么星球的毁灭,什么星团星系的碰撞,都是阮念初大脑在迅速的衰竭!
我努力的伸手去握住阮念初的手,道“快去找医生!”
阮念初道“别急,我这就去。你哪儿不舒服,先跟杜姐说!”
我说“不是我。是你。你有……”
我止住了话,“你有病”没有说出口来。这话,虽然是实话,可怎么说也像是骂人的话。
阮念初听完,放开我的手低声道“你我意识相通,我也不瞒你。医生说,我可能只有一个月的生命了。”
…………
我呼吸一滞,不知该说什么好。
阮念初看看杜姐,杜姐会意,带着其他人出了病房。临走,杜姐拍了拍阮念初的肩膀,阮念初点点头。
待到大家都出了门,阮念初在床沿上坐下道“现在,我已经知道,咱们两人之中,我才是那个假的,我是被复制出来的那一个。在天极战场,三昧神君是从你的灵力之海里出现的。他们是神,不能被复制。我现在每天都头疼的厉害,医生说,我的大脑细胞,一直在迅速死亡,等他们死的差不多了,就该轮到我了。”
我静静地听着,阮念初缓缓地说,仿佛在说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
阮念初故作轻松道“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这是我的命,我认了。很高兴这么长时间来,你们都没有抛弃我。我很感激,真的。你现在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把我送回女娲墓,好吗?”
我流着泪,点点头。
天命难违。那套史前文明的繁殖系统并不完善,阮念初不过是被复制出来的残次品。随着时间的消逝,她便会迅速病变,加速死亡。如今的科技,无能为力。
阮念初笑道“还记得当初那个乔默山吗?现在我觉得,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假的。他故作神秘,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想要得到我们其中之一,以便探究这股神秘的复制力量。毕竟,这种事情,除了罗布泊曾经发生过,就只有女娲墓了。当时他发现我们,胡扯些故事,就是要分裂我们,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虽然我不知道乔默山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打算,但是我没有反驳。
我点头道“我会尽快好起来。我们还要一起去棺门,还要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我们不分你我,不分真假。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阮念初用力点头道“嗯!”
之后的几天,我
才知道我受伤有多重。胸腔积液,双肺积血,肋骨断了三根,胸骨骨裂,腹腔内大部分脏器损伤。若非最后关头,三昧神君及时出现,以无上神力相护,怕是我这条小命,已经丢在了天极战场。
至于王秀才,一人抗住了三昧神君的联手反击。最终灵力耗尽,借着对天极战场的熟悉,被他逃脱了。
这天极战场,本就是王秀才的灵力之境。王秀才逃脱之后,灵力之境瞬间衰竭,烈焰熄灭,留下一处死境。没有了束缚之后,我们全都被甩出了天极战场,回到了神仙岭下的泉眼里。那尊活菩萨,轰然爆裂,化作一堆石渣。
说也奇怪,石像爆裂之后,泉眼就此枯竭,再也没有泉水流出。
外面香客众多,见我们凭空出现,顿时如遇天神,纷纷跪倒在地。有人取出手机想要拍照,好在杜姐早有防备,化出一道屏障将我们笼罩在里面,这才没有被曝光出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随着我伤势的逐渐好转,阮念初却渐渐生命衰竭,有时候变得痴呆起来。看着她的变化,我心中懊恼不已,但是却无能为力。我试着用灵力去延缓她衰老的脑细胞,但是终究是无能为力。
我每天对着归元爪研究,可什么都看不出来。都说得归元爪者得天下,不仅能够一统棺门,掌管鬼界,更能够颠覆人世间一切,只手遮天,逆天而为。可是,如今我却对它的用处和使用方法,一无所知。更何况,这归元爪并不完整。
如此过了半个月,我的伤势已经得到极大好转。阮念初自知时日无多,恳求我们带她回女娲墓。
然而,还未动身,变故就一波接一波的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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