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搭了一身水墨衣,头戴一片毡巾,风流韵致,打扮的像个诗人才子,衣袂飘飘,身影清冷,仿佛与天地相融,缝入苍穹。
他的脸上挂着标志性的不羁笑容,朗润又疏离。
“好久不见。”飞廉微微挑眉,玩味的将眼神瞟向杨芯子。
杨芯子眉头一蹙,他就是天医……飞廉?
飞廉轻轻一笑,“你是杨芯子?好可爱。”
杨芯子眉头皱的更紧了。
“死郎中,你没见旁边站着个大活人呢?”龙景天不悦道。
飞廉冷笑一声,“你确定是大活人?”
“你!”龙景天语塞。
“别着急,先给你媳妇看病,等下轮到你这张面瘫脸。”飞廉把狭长的眸子弯成了个月牙型。
杨芯子有点不敢看龙景天的脸,只觉得好笑。
“说说吧,哪里不舒服?”飞廉说着,抬手间,一道屏风倏而挡在杨芯子面前。
屏风上面画着六龙驾云车,洛神乘车而去,留下岸上的曹植,眼神中流露出不舍与依恋,这是一幅《洛神赋图》吧?杨芯子心里想着,忽然看见屏风的正中心有一个小洞,正好能把胳膊伸过去。
飞廉叫杨芯子把手臂从小洞中伸过去。
之前他帮杨芯子诊脉看病,也没见如此讲究,今天却不知道是怎么了。
杨芯子乖乖的把手伸了过去,手腕处马上轻压上三指。
隔着宽大的屏风,杨芯子看不到飞廉和龙景天的表情,天医宫里静的可以听见脉搏跳动的声音。
不久,飞廉放开了杨芯子的手,杨芯子慢慢把手腕从那个小洞当中抽了回来。
眼前的屏风也一点一点的被飞廉用法术给收了回去。
马上这两张英俊的面孔又出现在了杨芯子的眼前。
飞廉看着杨芯子的目光有些闪烁,似乎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可是到底有什么异样,他却不说明,而是把眼神投向了龙景天。
龙景天似乎立即就会意了他的眼神,这两人好似达成了某种共识,在杨芯子面前都保持了沉默。
“请问,我有什么问题吗?”杨芯子开口问道。
飞廉冷哼一声,“看来有人比我的医术高超,竟能擅自做主,还要我们这些郎中有什么用?”
杨芯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但飞廉好像不高兴了,从不问世事的他,此刻眉头却拧成了一团。
“我只不过限制了孩子的生长速度,有那么严重吗?”龙景天也轻轻皱上锋眉,一双凤眼半眯着,脸上露出不太自然的神色。
“反正你是鬼,别人的生死已经看淡了,若以后这孩子呆了,痴了,傻了,别说我飞廉没本事帮你们谋划,砸了招牌无所谓,大不了不做郎中。”
说完,飞廉云袖一甩,便是消失了,留下杨芯子和龙景天在这硕大的天医宫里吹冷风。
两侧的那些宫娥也都不见了,个个化成一片粉红色的淡淡迷雾,一点一点的,消散在
这空间里。
龙景天暗暗咬了咬牙,杨芯子能感觉得到,他在心里暗暗发着狠,但是却强压着这股火,不能发作。
“死郎中,从来没把话说明白过。”他喃喃自语,显得很没有面子。
像龙景天这么高傲又自以为是的男人,在老婆面前失了面子,又不能发火,这简直是要了他的亲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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