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一低头,眼见刚到手的东西就这么没了,心里面的怒气变为怨恨,阴沉着脸,像一条毒蛇一般盯上徐锦儿,冷哼一声,道:“我怎么来了?我怎么不能来?我若是不来,到这个时候,还被你们几个贱货联合起来蒙蔽着呢!我不来,你们好跟这几个野男人,在这里没羞没臊,吃香喝辣,是不是?我不来,我不来,还不疯了你了。”
徐婆子是什么难听说什么,那难听的话不要命地往外倒。
饶是王氏这被骂惯了的人都听得脸色发绿,壮了半天的胆子,小声回嘴道:“婆婆,我们没来,您说话注意些,锦儿、娇儿还小……”
“小?她还小?”徐婆子泄眼瞪着徐锦儿,冷笑连连,“小都能拿出这么多的狐媚子手段,把一个两个男人迷得不要不要的?若是再大些,那还不翻了天了?”
徐锦儿冷冷地盯着无理取闹的徐婆子,一阵阵的反胃,直接打断她的话,反问道:“狐媚子手段?锦儿可不知道那是什么,倒是阿奶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想来是听过见过不少,说不定早年间也没有用呢,不如今儿好好教教孙女,免得以后走出去,反倒不会了,生生砸了阿奶您的金字招牌,让人家说阿奶惯会造谣生事,连自家的嫡亲孙女都不放过。”
“你……”徐婆子早年吃过不少的苦,后来一个一个的媳妇娶回家,便忘了当年的苦,一味的嚣张跋扈,把几个儿媳妇看得像是看贼一般,几个儿媳妇倒都十分的乖觉,并没有那个敢忤逆她的,这时日一长,自然便养成了这说一不二的霸道性子,再加上没有读过什么书,骂人也骂不出什么花样来,只会照着村野泼妇的套路来,没有想到今天反被一向最为乖巧听话,性子绵软的孙女驳了去,自然是气得七窍生烟,八佛升天的直跳脚,再也说不出什么有道理的话来,憋了半天,最终脸红脖子粗地嚷道:“你忤逆,不孝!”
徐锦儿也不看她,淡定地坐了下来,把手里面烤好的肉分成了几份,分别递给了白六郎,王氏和徐娇,然后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气急败坏的徐婆子,笑道:“阿奶,您说我不孝,那照您的意思,我这年年要出三两银子养老钱的人都不孝,那什么样才算是孝呢?眼睁睁看着你们把我卖进好种腌臜,默不做声,就是孝了?还是说心甘情愿地要唐府呆着为奴为婢,就是孝了?”
“阿奶——”徐锦儿拉长声音,“那不叫孝,那是坑您呢!坑整个徐家呢!您老也不想想,若是家里出了这么一个,家里面的姐姐妹妹还能嫁出去吗?哥哥弟弟还成得了亲吗?不说别家,就说那出了秀才的沈家,之前如何,之后又如何?您老心里面要有一个算盘才好,不然事后想哭,恐怕都找不到坟头儿。”
徐婆子一听,心里面也是吓了一跳。她也是几十年风浪里走过来的人了,经见过的事儿,自然比徐锦儿一个小丫头多得多了,早年间就听说附近村子有姑娘进了那种地方,连累的下面几个妹妹过了年纪都没有人家来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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