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既然是太后有请,还请吴嬷嬷带路吧。”花月奴淡淡地冲着她笑了笑,吴嬷嬷看着花月奴那么听话,也沒有多想,直接高傲地转身走在前头。
“哎呦!”突然,吴嬷嬷的身后传來花月奴一声哀嚎,她便回头看去,只见花月奴蹲在地上站不起來身來。晓月半扶着她,担心地出身询问道:“姑娘,你的脚怎么了?”
花月奴用余光瞥过吴嬷嬷,硬是挤出一点眼泪出來,她用衣袖抹了抹,梨花带雨地哭道:“晓月,我刚刚不小心把脚给扭伤了,你扶我一把,看看我还能不能走路。”
于是,晓月小心翼翼地扶着花月奴起身,花月奴故作给扭伤了,软软地又要蹲下來,吴嬷嬷皱了皱眉头,还是不悦地走过來问道:“姑娘,你的脚还能走吗?这可别辜负了太后的一番好意。”
“我知道,吴嬷嬷,你过來搭把手,我就是爬着也要去喝太后的赏茶。”花月奴摇了摇唇角,却偷偷地勾了勾嘴唇,也不管吴嬷嬷愿不愿意,直接拉着她过來,自己的右手攀在她的肩头上,然后将全身的重量都往她的身上靠去。
既然我打你不得,骂你也不得,那我整整你总是沒错吧。花月奴充分地发挥了敬老爱幼的美德,她努力地挤出一点笑容,柔声地说道:“吴嬷嬷,我有点儿沉,就劳烦你了。”
吴嬷嬷挣脱不开去,只能任凭着花月奴将全部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等她们快到了慈宁宫的时候,花月奴总算是松开书,抱歉性地对吴嬷嬷地说道:“吴嬷嬷,刚刚一路上全凭你照顾,要不然的话,我可沒有那么快就过來了。”
吴嬷嬷连连松了一口气,大口地喘着气。花月奴看着瘦削如皮包骨,却沒有想到她很沉,差一点点就把她这把老骨头给累坏。花月奴一來到慈宁宫,脚上的伤似乎好了一大半,一手搭在晓月的手上,淡定自若地踏进正殿里。
花月奴有模有样地给坐在上首的太后行了礼,让在场的任何一人都挑不出毛病,平日里她是不在乎这些虚礼,如今面对着她们虎视眈眈的眼睛,她想要尽早脱身,出宫干大事去。
“姑娘不必多礼,起身吧。”太后淡淡地说道,然后又对身旁的梅汐吩咐道:“梅汐,花姑娘可是咱们皇家的大恩人,还不赶紧赐坐?”
梅汐便退身给花月奴搬來一张椅子放在一旁,花月奴刚刚坐下來,便有宫女手里端着玉盘,上面放着一壶绘着青花瓷的茶壶和茶杯,做工精巧,仔细一看,上面竟然还刻着小小的一行字,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觉不出來。
“花姑娘,这是最近宫里新进的太平猴魁,你尝一尝好不好喝?”太后淡笑着对花月奴说道,花月奴只好陪笑着端起茶杯,象征性地轻抿一口,嘴角慢慢都是一股清香的茶味,犹如芬香的玫瑰花味,有一点点的苦涩味,仔细地回味一下,竟然有一番甘甜的味道。
“清茶一口正香甜。”花月奴突然说道,太后揣摩了半天,最后开怀大笑地笑了起來。“姑娘,你若是喜欢,哀家便差人给你送过一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