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今晚的月光很亮,透过纸糊的窗户,能够清晰地看见一个月亮的轮廓,今天是残月。大抵是白天睡得多了,唐庭若在半夜的时候就醒了过来,除了脑子还有点昏沉之外,比起白天是要好上许多了。
温澜是个好医者。
唐庭若每每想到这里,脑海中都会浮现起那一具四肢都不齐全的尸体来,泪水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这么好的少年郎,若是日后又成了那副模样,那可真就是她几辈子都还不清的罪孽了。
随手披了件衣裳,套进鞋子,走到窗前去,便静静的欣赏起这御京城的夜色来。
以前的她总是在翎画楼里待着,从白天待到黑夜,黑夜待到白天,除了一天之中抽出几个时辰回来睡个觉之外,几乎她所有的时间都耗在翎画楼了。尤其是那个伶儿,唐庭若虽说是十分熟悉,却又完全叫不出来名字。只是记得那个时候总是能够在宾客群中见到武维桢的影子,便想着就算是这样远远的看着他也是不错的。
但是现在想来,凭着武维桢的身份,完全不需要在一楼大厅里待着,若非是干了点别的什么事情,又如何那般不想让别人瞧见?
长公主府距离济慈医馆不算很近,但从青莲居这个方向看过去,却恰好能够稍微瞧见一点儿济慈医馆的灯光,这都已经将近寅时,怎的济慈医馆还会亮着灯?
唐庭若现在想起来,自己对温澜还真是一无所知,就连他是否回临安王府住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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