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浩一惊，犹犹豫豫地问道：“笙爷，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你都工作了一天了...”

生日？手上的动作一顿，慕月笙愣了愣。

今天又是他的生日了吗？

仿佛想起那个女人在烛火中的脸，但是一瞬慕月笙的眼神就被冷漠所替代。

“知道了，安排一下，晚上去医院吧。”每次生日都是去医院陪着婷儿一起过的，不是么？

“诶，是。”叶浩想说些什么，还是应了。

就算姜小姐再像前夫人，但是笙爷也是要去陪着婷儿小姐的不是么，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慕月笙轻轻推开沈婷所在的vip室的门，床上的女人仍闭着眼睛安静的躺着。

心中一疼，眼里带了浓浓的愧疚。

叶浩照样等在外面，他不敢去听笙爷的墙角。

沈婷的主治医生倒是跟了进来，陪着笑脸。

“不是说近期就会醒吗。”

一个激灵，医生忙把笑容咧的更大了。

“是会醒来没错，这个笙爷你要相信，我可以担保。可能是外界的刺激还不够吧，笙爷你再多陪陪婷儿小姐，跟她说说话，她肯定会很快醒来的。”

“出去。”

“啊？”医生不解，怎么好好的又要赶他走了。

“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慕月笙一记冷刀过来，仿佛有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他头上，医生抖了抖，连忙出去了。

擦了擦莫须有的汗，医生松了口气。

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慕月笙照样陪着沈婷说这话，时间悄然流走，而别墅内，姜瑶和姜大宝已经等了很久。

桌上的饭菜早就冷了，蛋糕上的蜡烛灭了一波又一波，姜瑶索性不点了。

慕月笙是不是今天就不回来了？姜瑶忍不住心中抱怨，她和大宝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生日，他居然还不领情！

时间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姜大宝从未这么迟还不去睡觉过，困得几乎要倒过去，眼睛都熬的红了。

姜瑶心疼地不行：“大宝，你先去睡觉好不好，妈咪会在这里等着爸比的。”

姜大宝摇摇头，倔强地再睁大了眼睛。

但是慢慢地，时针又指到了十二上。

竟然已经十二点了，姜瑶都困得不行，趴在桌上快要睡过去。

姜大宝终于还是撑不住睡着了，姜瑶让一个女佣带他回房间睡觉了，剩下姜瑶一个人等着。

姜瑶困得眼睛都弥漫着水汽，眼睛半闭着，朦朦胧胧地想着，再等一会吧，再等一会儿，要是慕月笙还不回来，她也不管了，回去睡觉。

正这么想着，叮铃一声，是有人要进来了！

姜瑶精神一震，是不是慕月笙回来了？

别墅里的人都早早的去睡觉了，只有姜瑶一个人还强撑着等着慕月笙。灯都关掉了，只剩桌子上方一盏吊灯还亮着，照亮这方小小的空间。

慕月笙一进来，看到的就是等他回来的姜瑶。

眼前身穿着紫色裙子一脸慵懒的女人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在一起。一些记忆排山倒海汹涌而来,撞击的他的脑子生疼，恨意和鄙夷裹挟着一丝陌生的情绪在心头弥漫开来。

“慕月笙，你回来了啊。”姜瑶打了个哈欠，眼睛迷蒙。

慕月笙捏紧了拳头又松开，一步步朝姜瑶走过去，掐住了她细嫩的脖子。

“你干什么啊？”姜瑶一惊，睡意都消失了一大半。

慕月笙的脸一半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唯有那双黑亮的眼睛闪着光泽，像是黑夜里的凶兽，带着暴虐。

“谁让你穿这件衣服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慕月笙的嗓子有些低哑。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姜瑶慢慢的涨红了脸，拼命挣扎着想要掰开他的手，但是力量悬殊巨大。

她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熟悉的一幕再一次重演，慕月笙恍然回神，看到姜瑶的样子，松开了手。

心里仿佛空了一块，异样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

“对不起。”慕月笙收敛了情绪，低声道。

以前那个女人也是穿着这件衣服等他回来，这幅场景太过熟悉，这张脸太过相似，他又把姜瑶当成了莫青雪。

但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这么久以来，他似乎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也明白了姜瑶终究不是莫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