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剑使目中寒芒倏地一闪,但是,旋即默默地后退了三步。
穆乘风接着道:“阁下,我说出‘藏宝龟图’的藏处,你便放我一条生路,这话可是真的?”
金花剑使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穆乘风道:“你能做得了主?”
金花剑使道:“只要有‘藏宝龟图’,我自然能做得了主。”
穆乘风星目眨了眨,道:“但是,我怎能相信你阁下呢?”
金花剑使道:“我以人格担保!”
穆乘风神色冷淡地一笑道:“阁下,你的人格够重么,又值多少钱一斤?”
金花剑使目射寒电地沉声道:“穆乘风,俗语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最好乖乖地说出‘藏宝龟图’的藏处来!”
穆乘风道:“如果我一定不识时务,一定不说呢?”
金花剑使道:“那就怨不得我,要对你不客气了!”
穆乘风道:“你可是要动手逼供?”
金花剑使嘿嘿一笑,道:“你明白就好。”
穆乘风道:“我不相信你敢!”
金花剑使冷冷地道:“为要问出‘藏宝龟图’的藏处,你该想得到我可没有什么不敢的!”
穆乘风淡然一笑道:“不过,你也该想到,我绝不会容许你再走近我一步,碰我一碰,只要你稍微一动,我就会立刻自绝!”
金花剑使心中不禁暗暗一震,语调突转温和地说道:“穆乘风,我劝你休要自误。”
穆乘风道:“我并不想自误,奈何你阁下实在不足以令我信任!”
金花剑使道:“事实上目前你也只有信任我,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穆乘风神色从容地道:“阁下,我认为我不但有选择的余地,而且你必须听我所作的选择,你信不信?”
这话金花剑使当然不信,他阴笑问道:“你意欲作何选择?”
穆乘风道:“我的选择,是要和罗扬波当面一谈。”
金花剑使哈哈一笑,道:“穆乘风,你在做梦么!”
穆乘风神情冷淡地道:“要想知道‘藏宝龟图’的藏处,罗扬波就非得和我当面一谈不可!”
金花剑使目光逼人地道:“你可是要当面告诉堡主?”
穆乘风冷哼一声道:“除了罗扬波出面之外,休想我说!”
金花剑使不由眉锋深蹙,默然沉思不语。
司徒真这时插口说道:“既然如此,剑使何不就派人传信禀报堡主,请堡主亲自来和他当面一谈好了。”
金花剑使沉思了刹那,终于作了决定,倏然朝石室外扬
声说道:“二号,立刻发紫焰信号。”
倏地,穆乘风站起了身子,望着金花剑使轻声一笑,道:“阁下,你上当了!”
金花剑使愕然一怔,道:“你没有中毒?”
穆乘风淡然一点头道:“你说对了,我根本就没有中毒!”
金花剑使目露惊骇之色地转向司徒真问道:“司徒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真道:“什么怎么回事?”
金花剑使道:“难道你没有用……”
司徒真截口道:“老夫确实用过了。”
金花剑使怀疑地道:“那么他怎会……”
司徒真冷冷地说道:“老夫和你一样,也不明白。”
金花剑使心念飞转,他有点明白了,蒙在黑巾底下的脸孔不由立即变了色,陡地沉声道:“司徒真,你好大的胆,竟敢背叛堡主!”
司徒真双眉一轩,目射寒电煞芒地道:“匹夫,就是罗扬波本人他也未必敢对我老人家如此说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我老人家这等无礼放肆!”话锋一顿,倏朝穆乘风躬身道:“弟子请示令主谕令。”
穆乘风道:“只要留下活口就行,一切由你。”
司徒真又一躬身,道:“弟子遵谕。”
金花剑使一听语气不妙,他心里可十分清楚有数得很,眼前的这两个人,他一个也惹不起。
因此,司徒真话音才落,他心头已惊栗至极地身躯电转,腾身便朝石室门外扑去,要逃!
可惜,无论功力所学身手,他都比司徒真差了一筹犹多,无法快得过司徒真。
他身子才动,立闻司徒真口中一声冷笑,道:“阁下,想跑可没有那样容易!”
人影一闪,司徒真已挡在石室门口,单掌一挥,冷喝道:“回去!”
劲风如涛,强猛无匹,金花剑使外扑的身形,立时被迫得踉跄倒退至石室中央,而且被震得胸中气血翻腾!
司徒真出手如电,他根本不容金花剑使有喘息的机会,突然一指点出,金花剑使口中闷哼了一声,身躯立刻瘫痪地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