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似笑非笑道了一声借过,顺着众人瞬间让出的通道,径直来到了汉子面前:“我记得当年让你在孤儿院等我的,可后来去找你,他们说你自己跑了?”
“不是,我只是,我只是迷路了……”
大汉表情有点急,泪光闪烁的眸子里满是委屈,咧着嘴一副熊样解释说:“那天夏奶奶发了急症晕倒了,后来救护车来了,我看没人跟车,就怕夏奶奶在医院里要喝水都没人倒,乘人不注意偷偷追了上去……”
潘安脑海中浮现起了那位孤儿院老奶奶的音容笑貌,眼睛也跟着湿了:“然后,你半路上追丢了,还迷路了?”
当时潘安回来找这家伙的时候,就知道那位和蔼和亲的老奶奶,发病当天没抢救过来走了,他还特意买花去了一趟陵园。
在他的年幼记忆当中,种花家能在他心目中留下痕迹的人,只有俩个。除了眼前这一个,就是那位说话很温和,笑容向阳光一样温暖的夏奶奶。
也就在那一天,潘安同时失去了对种花家的牵绊,不得不带着遗憾,再度返回已经熟悉了的西方世界。
汉子欲言又止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在潘安注视下,深深的低下了头去:“我是不是很没用?”
“要那么有用做什么?难不成离开我,你还想大闹天宫?怎么,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就这一会儿功夫里,潘安就找回了当年的感觉,没好气的呵斥了这汉子一句。
被呵斥了的汉子,竟然也没一点丢人的觉悟,挠着头傻笑起来:“呵呵……”
完了趁着潘安‘不注意’,一把将潘安抱住,埋头在他肩膀上扯开嗓子大哭起来。
原本俩个大男人当街抱在一起,就显得很优秀了,足以令很多人鸡皮疙瘩和眼珠子掉一地来着。
偏偏这汉子还哭的那么认真,哭的那么撕心裂肺……
连丁启军他们都忍不住开始琢磨,这俩位之间会不会真有点什么少儿不宜的故事,其中令人敬畏的潘先生,还充当了个始乱终弃一类的角色。
不过这些家伙非常有眼色,觉得这一幕,潘安肯定不愿意被旁人看去,所以早早就挪开了目光,只用余光继续留意观察。
得亏了潘安不晓得这群家伙在瞎琢磨什么玩意儿,要不然这会儿,就该彻底黑脸了。
此时此刻,他一边从这汉子嚎啕大哭中,感受着其中夹杂着的委屈和慌张,一边琢磨要怎么安抚这家伙,那有功夫旁顾?
思来想去,潘安最终采取了当初惯用的暴力手段,抬手在汉子腋下某个穴位上一点,便脱开了身。
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赏了汉子一个毛栗子,呵斥
道:“二十郎当岁的人了,哭个毛线?这么多人看着,你不觉着丢人,我难道也不要面子了?”
汉子使劲揉着脑门瓜子,疼得呲牙咧嘴,可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异象脸庞上,却满是开怀和踏实,并怪叫连连着说:“小潘哥,好疼,我错了!”
潘安没好气问:“哪里错了?”
“丢你脸了!”汉子挤眉弄眼说这话时,简直顺溜的不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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