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抬头,有些诡异地瞥了老板一眼,欲言又止。
穆银雪阴凉凉地开口:“有话说话。”
阿远咳嗽了两声,正了正色低声道:“是这样的老板,我觉得吧,当初是您非得要给阮渝找个事情做,说不想他好好一个少年郎窝在水榭里当苦役……说到苦役,其实老板,我觉得咱们水榭衣食住行样样舒适不输别人,真的算不得是苦了阮渝。”
穆银雪剜了他一眼道,“你说话就说话跑什么题?”
阿远连不迭说抱歉抱歉,又接着方才未说完的话道,“您说不想阮渝一个好好的少年郎窝在水榭里当苦役,让他干点有用的事情,后来您就靠着穆家的关系给他安插进了军营,让阮渝一年内必须出人头地,将来靠自己的努力拿军饷来给老板还债。嗯……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说,从一开始就是老板您自己非得把阮渝弄到军营去的啊,怎么现在阮渝才去了两个月不到,老板你就后悔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后悔了,我就是怕那小子为了给我还债拼命过头了。”穆银雪说。
阿远看了看他,“哦”了一声,没再吭声。
但没等他扒两口饭,穆老板又突然一时兴起问道:“我接下来两日都没安排活吧?”
阿远只得叹了口气放下碗筷,起身去把柜台上的薄子拿过来翻了翻,告诉穆老板,“老板后天晌午有个单。”
“分给其他纹身师去做,我再歇两天。”穆老板理直气壮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