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玄霜忍不住扬天大笑了起来。

“小石头啊，小石头，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玄霜笑的猖狂，想得凄凉，也笑的释然。

“原来，他不光是不记得我，连你也不记得了，所以，我并没有输给你。”

玄霜一边笑着，一边往外躺着血，她却丝毫的不在意。

对于玄霜的嘲笑，苏浅浅心里其实并不在意。

她甚至有些可怜玄霜，已经过了八百年，她却仍然执着与此。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执念竟然能坚持的如此的长久。

她缓缓地走到玄霜的面前，看着如今奄奄一息的玄霜，苏浅浅已经狠不起来了。

只是若要说原谅她，她目前还做不到。

她缓缓地蹲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想要为她拂去唇角的血渍，手却是伸到了半空就被玄霜给阻止了。

“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

她的手被玄霜狠狠地甩开，迎上她依然带着恨意的目光，苏浅浅十分的难受。

她想不到一个人的执念可以这么深。

记忆力，依然是玄霜曾经那张天真的脸。

“小石头，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做一辈子的姐妹好不好……”

“小石头，你看这是什么，我抓到了萤火虫……”

“小石头，我今天学了很多法术……”

小石头……

脑海里不断地涌出此前的种种，她的心忍不住隐隐作痛。

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忍不住喃喃地自语，苏浅浅很想哭，却发现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就很伤心，所以她只能咬着唇将悲伤吞进肚子里。

“你……不用假装伤心。”玄霜虚弱地道，“对你所做的一切，我从未后悔过。”

好的坏的都不后悔。

她心里默默地补充。

即便是恨不得杀了她，却依然不后悔曾

经对她付出的姐妹之情。

这看似很矛盾，但却是合理的存在。

就算到了此时，生命弥留的时刻，她依然记得千百年前与小石头相处的种种。

她此时想起的都是小石头的好，甚至连一点小石头的不好都想不起来了。

她甚至都快要想不起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小石头心生嫌隙的。

好似是从那条不知名的小蟒蛇闯入的那一刻。

对，是那条不知名的小蟒蛇使得她与小石头渐行渐远的。

她记得很清楚，那一年，女娲娘娘从凡间游历回来带回一条乳白的小蟒蛇，交给了她与小石头一同照料。

可惜的是，她在第二日就被同门的师姐叫去帮忙了。

这一去便是整整一个月。

回来之后，她连行李都来不及放就去找小石头了，她以为小石头会像她想念她一样地想念着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