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特利知道说话的那个男孩是谁,在自家的庄园里,他曾经见到西蒙和阿诺德一起来拜访他的父亲。
那是莱顿家族的西蒙·莱顿,黎戈尼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侯爵,在继承了父亲留下来的爵位,来到帝都之后地位一路上升,现在更是成了还未加冕的国王希尔身边最忠诚的亲信之一。
虽然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朗特利完全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皱紧了眉盯着西蒙看了一阵子之后,他才终于将自己想问的话问出了口:“抱歉,可我……我的父亲才是奥利弗公爵,更何况那个女人还在掌控着家族,我大概在一段漫长的时间里都没有机会成为公爵。”
“我想奥利弗夫人已经告诉过你了,你的父亲活不了多久,”阿诺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这个年轻的公爵继承人,“如果不想让家族落到她的手里,你就必须接过爵位。”
“但我的父亲已经离开帝都了,不是吗?离开了家族,他就有机会得到应有的治疗和调养,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本来不可能还处在危险的状态之中。”朗特利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酒杯,紧张地回头注视着阿诺德,“那个女人因为我父亲的失踪现在快要气疯了,她似乎正在寻找代替我成为公爵的人选,我想只要她一找到合适的人,我的处境也就会危险起来。所以你们现在如果想要得到奥利弗家族的,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尽快让我的父亲恢复到健康的状态,然后帮助他重新得到家族的权力。”
的声音似乎都被柔软的地毯吞噬了,在场的其余三人并没有开口回答朗特利的问题,这让他的心底浮现出了极为不祥的预感。过了许久,安德森才将酒杯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抬头看着朗特利:“事实上,你的父亲可能不会再恢复健康了,我的女儿是帝都学习治疗魔法的魔法师之中最优秀的那个人,她已经尝试过治疗你的父亲了,但就连她也无能为力。”
阿诺德知道安德森没有在说谎,杰奎琳尝试治疗科尔文的那天,他也在场。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对自己的魔法这么有信心的女孩露出沮丧的表情,她尝试过了许多种不同的魔法,但到最后,她只能将阿诺德叫到了房间外,告诉他自己也找不到治好科尔文的办法。
“他的生命力就像是全都枯竭了一般,魔法只能治愈伤痕,清除隐疾,但却不能挽救一个已经快要躺进棺材里的人,”说这话时,杰奎琳的脸上满是遗憾,“我很抱歉,但他的情况更像是一根蜡烛已经燃到尽头了,即便是魔法,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自然规律。”
自然从来没有定下太多规则,但生灵经过衰老一点点走向死亡却是残酷的规则之中的一条,从骄傲的将军变为悲惨的傀儡,科尔文遭受了太重的打击,他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只是这个代价有些太过惨重。
悔恨,悲伤,愤怒,太多的负面情绪一直堆积在他的心头,他的身体在常年的瘫痪之中一点点衰败下去,而他的内心更是早就成了一片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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