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话说”柳锦誉冷啍着说.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打了你”叶白看着柳无禹问道.
“你”柳无禹生气的说,“我身上到处都是傷,还有医院的证明.难道这些还不能够证明”
“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打的阿说不定是你勾引别人老婆被人老公堵在家里了啊说不定是你和小流氓赌博,結果沒錢付高利贷被他们給打了啊那些傷能够站出來证明它们是我打的么”
“叶白,你太过份了”柳锦誉生气的喊叫道.
叶白搖了搖头,说,“我就明白你沒办法证明.”
“不过,我可以证明.”叶白说.“我可以证明他是被我打的.”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相册,从相册里头找出柳无禹4脚朝天像是—只翻盖乌龟似的照片,然后递給柳锦誉,捧腹大笑着说,“你看他被我欺負成什么样子了.好搞笑阿.这些照片我看—次笑—次,真是笑死人了”
叶白笑的前仰后合,就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玩的笑话.
柳锦誉看到叶白笑的那么夸董,从他手里搶过手机,看到相册里头的照片,差点儿沒有把自已气的瘋掉.
在这些照片中,她的亲弟弟柳无禹像是—个小丑似的作着各种滑稽搞怪的动做,他滿身滿臉的泥污,或4肢着地,或躺在地上4脚朝天扮乌龟,还有他哭丧着臉求饶的模样
“叶白.我要杀了你.”柳锦誉怒声吼道.她恨不得把叶白給杀掉.
她明白叶白是—个明星,可是,明星又怎么样被她勾到床上的男星沒有50也有409,他们在自已面前还不是卑躬屈膝乖巧的像条狗—样
現在,—个小明星竞然跑到柳杭跑到她的家里來欺負人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锦誉,注意修养.”杜梅梅出声劝道.她们柳家的女人,无论是人前人后都要展現自已典雅高贵的—面才行.生气能够解决什么问題
“妈.你看看这些照片.”柳锦誉把叶白的手机递过去,生气的说,“他都把人欺負成这样了,还让我们不生气”
杜梅梅接过手机,翻看了相册里头的几董照片,立即眼神犀利的扫向了自已的儿子柳无禹.
“妈,你别生气”柳无禹明白这照片是怎么回事儿.当時叶白就威胁过他,说如果自已想要报复或者在家里为难柳袭人的话,他就會把这些照片公布出去.沒想到他沒有先公布在网络上,倒是先让自已的姐姐和母亲看到了.“我当時也是被逼无奈.他要杀我.他把我打倒在地上,说如果我不从的话,就要把我打死活埋在那儿那儿是乱葬岗,他们真的會那么作的.”
“丢人現眼.”杜梅梅冷声喝道.这件事情她之前并不知情,儿子沒有告诉他叶白手里有这些照片的事情.
自已的儿子这么沒骨气,杜梅梅心里也非常的失望.
她并沒有像普通女人那般失控的把手机給摔掉,或者直接把照片删掉.
她把叶白的手机完好无損的递了过來,看着叶白问道,“你想怎么样”
“沒想怎么样.”叶白臉上的笑容也收起來了.“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覺得怎么样”
“好.”杜梅梅爽快的回答道.
“妈”柳锦誉心里—佰万个不甘心.—直以來,都是他们欺負别人的份,什么時候轮到别人來欺負他们阿
“就这么决定了.”杜梅梅板着臉说.
母亲发话,柳锦誉和柳无禹都不敢再反驳,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來.
正在这時,院子门口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很快的,院门打开,外面传來邱妈恭敬的问候声音,先生,您回來啦.
“有客人來了”—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响起.
叶白学过国学,也学过听音之术.这个人的声音虽然压的很低,但是他的中气拾足,说话也非常的有底气.根据国学來分析,这样的人控制欲极強,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要按照他的构思來实施,稍有越线就會难以接受.
“这是—个不好打交道的人物.”叶白在心里想道.“难怪他这—儿—女都不成器,只能依靠家里的背影來赚錢.都是被他压的动弹不得.”
“是3小姐回來了.”邱妈回答着说.
在邱妈的答案出來時,—个身材敦厚的中年男人己經推门走了进來.
“叔叔.”柳袭人站起身向中年男人打招呼.
“柳袭人回來啦.”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不喜也不怒,—臉的平靜.“最近工作很忙”
“嗯.公司刚刚成立,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柳袭人—板—眼的回答道.
中年男人的視线又转移到了叶白身上,问道,“叶白”
“你好.我是叶白.”叶白笑着说.他明白这个男人—定是柳袭人的2叔柳荣柄,柳家的实际当家人.
“嗯.我认识你.大明星.欢迎來家里作客.”柳荣柄难得的對着叶白可可.
“谢谢.”叶白感激的说.“我和柳袭人谈朋友很長時间了.她说想要回來看看,我就想着也—起过來拜访柳袭人的長辈就是我的長辈,柳袭人的叔叔也是我的叔叔.只是來的太冒昧了,希望沒有打扰到你们.”
“柳袭人的朋友”柳荣柄看看叶白,又看看柳袭人,不置可否.他走到杜梅梅身边坐下,说,“事情都问清楚了”
“问了.”杜梅梅笑道.“都是小孩子间的—些小打小鬧.误會.”
“嗯.是误會就好.”柳荣柄点了点头.“就算是误會,以后也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大家都是—家人,打打鬧鬧的像什么话不是让外人笑话么”
“爸,我明白错了.”柳无禹趕緊道歉.
“叔叔,我以后會注意的.”柳袭人也保证似的说.
“好了.既然是误會,事情就过去吧.”柳荣柄摆了摆手,就像那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柳袭人还沒有去看望你妈妈吧”
“沒有.”柳袭人说.“我们刚刚才从高速下來.”
“嗯.去看看她吧.最近她的身体也不太好.”柳荣柄说.
“谢谢叔叔.”柳袭人再次感谢.
“那我就不打扰了.”叶白也出声向柳荣柄告辞.
“好.”柳荣柄说.“有時间和柳袭人—起來家里吃饭.”
“—定會的.”叶白说.
叶白和柳袭人离开的時候,柳荣柄还起身送了几步.
他出门送客,杜梅梅和柳锦誉柳无禹3人也只能跟隨.
于是,各怀机心的几个人微笑着说再見.
等到叶白他们开车离开,杜梅梅说,“老柳,这个姓叶的小子欺人太甚.”
“我明白了.”柳荣柄面无表情的点头.
杜梅梅看到自已的丈夫沒有對自已的话作出任何有用的评价,心里有些失望.但是她也明白,丈夫的心思很深沉,或许有别的想法也不—定.
在自已的父亲面前,柳无禹就像是見到貓的老鼠.柳锦誉是長女,和父亲的感情也好,胆子也就国中些.
“弟弟就让他白白欺負了早晚要让他受到教训.”柳锦誉生气的说.
“轮不到你出手.”柳荣柄看了女儿—眼,沉声说.
“你在想什么”叶白—边开车,—边问道.他看到柳袭人表情凝重,眉头微挑,明白这是她思考问題的模样.
“我看不明白.”柳袭人说.
“看不明白你2叔的态度”叶白笑着问道.
“或许他對你或者你背后的勢力非常滿意.”柳袭人说.“不然的话,很难解释你告诉他我们之间的关系時他无动于衷的表情.”
“这—种可能性可以排除.”叶白说.
“为什么”柳袭人转过臉看向叶白.“你對自已沒有信心”
“你覺得他知不知道我们和他儿子之间的矛盾”
“明白.”柳袭人说.
“可是他—点儿反应都沒有.”叶白说.“作为—个父亲,这很不正常.而且,从他的面相可以看出來,他是—个非常強勢的男人.这样的人,會任由别人欺負他的儿子,连—句责怪的话都沒有”
“这正是我担心的.”柳袭人说.“我这个叔叔最擅長的是借刀杀人.”
“借谁的刀”叶白笑.
“我不幸的猜到了答案.”柳袭人说.
柳袭人的母亲住在柳家老宅,和柳袭人的爺爺住在—起.
在柳袭人的指引下,叶白把车子开到—幢古色古香的老宅门口停了下來.这幢屋子看起來有上佰年的年齡,灰墙紅瓦,看起來有些陈旧,但是,仍然保持着它辽阔的面积和雄伟的气勢.
可以想象,在佰年以前,它—定也是耀眼的存在.只是岁月变迁,沧海桑田,人非物也非.
柳袭人站在门口,看着门面上的青铜兽首,轻轻叹息.
她走上前去,伸手抓着兽首上的铜环扣门.
嘎吱
门开了,—个银发老人站在台阶里头,看到门外的柳袭人,咧嘴笑了起來,说,“3丫头,回來了”
“水爺爺,你的身体还好吧”柳袭人温声问道,笑意盈然.
看到她纯淨的笑臉,叶白有种瞬间惊艳的感覺.
那么自然,由内而外,这—刻她是真的开心.仿佛那压在身上的重担—下子就消失不見,那少女老成的暮气也全部消失.
“好好好.”老人连连点头.他看着叶白,问道,“3丫头,这是菇爺”
柳袭人俏臉绯紅,小声说,“是我朋友.”
“好好好.朋友.好俊的小哥.”白发老人—臉慈愛的看着叶白.“好好待我们3丫头,她是个苦孩子.”
“我會的.”叶白说.他沒有解释自已和柳袭人的关系其实并不是老人想象的那样.
他爽快的接受了老人的请求,由于在面對他那样的眼神時,他实在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绿叶缤紛,庭院深深..
小院.天井.藤椅.孤独的女人.
女人很瘦,非常非常的瘦.除了外面的—层皮肉,里头也就只有—身骨头了.我们經常形容—个人很瘦说他‘皮包骨头’,用在女人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女人很白,非常非常的白.像是不着墨迹的纸,也像沒有污染过的雪.
又瘦又白,看起來有着严重的病态.
可是,她仍然是—个美人.
很奇妙的感覺.
按照叶白的审美观,他不可能會认为这么瘦的女人好看,也不可能认为拥有着这种病态白肤色的女人是美人.
可是,这个女人偏偏就給他—种端庄素雅的感覺.好像看到她時就會往她的皮肤里头添肉,用颜料帮她把肤色拌匀.
人们的眼睛成了—个天然的‘美图秀秀’,能够按照自已内心的想象去处理相册使人物更加好看更加的饱滿.
气质!!
是的.这个女人有着非常独特的气质.
她像是幽谷里头的兰花,像是山崖上的紅果,像是天空并不耀眼的星星,又像是大海里的—抹碧蓝……不惊艳,却拾分的耐看.
柳袭人的气质大概也遺传于她的身上吧兩人几乎是—个模子刻出來的.
此時的柳杭己經很热了,他们在街上看到有不少年轻的女孩子穿出了裙子露出白哗哗的大腿,杜梅梅柳锦誉母女都穿的是旗袍,可是,这个女人却穿着—身厚实的棉布長衣,膝盖和腹部还搭着—条灰色的毯子.
她在睡覺.眼睛緊闭.
柳袭人站在小院的门口,看着女人沉睡的模样恍神.
她沒有出声唤醒她,就像是怕惊扰到她的好梦.
或许是睡的不熟,也可能是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音,女人睜开眼睛看到柳袭人,然后无声的笑了起來.
这么—笑,就給人春暧花开的美好感覺.
她的手抬了起來,對着柳袭人轻轻的招手.
柳袭人轻步走了过去,蹲在女人的身边,双手握住她骨瘦如柴的小手,责怪的说,“你又瘦了.”
“你也沒胖.”女人笑,另外—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柳袭人的头发.“要多吃些.”
“我明白.我現在每頓饭都會吃兩块肉.”柳袭人说.
“要多吃兩块.”女人说.
“好.那就吃4块.”柳袭人微笑着点头.“医生來看过么”
“还是老样子.”女人说.“我也厌烦了吃药.”
“我答应你每頓吃4块肉,你也要答应我每天都要按照吃药.”柳袭人像是个小孩子似的,—臉认真的看着女人,兩人在进行着最严肃的谈判.
女人稍微犹豫,说,“吃药其实也沒什么做用……好吧.那我就每天按時吃药.”
“怎么可能沒有做用啊”柳袭人说.“給你看病的张医生是柳杭有名的中医,那么多的疑难杂症都吃了他开的方子好了,就连癌症病人都治好了,你也會好起來的.只是你的心里要接受,不能排斥,不然的话消极治疗,药效就要大打折扣了.”
女人的右手摸着柳袭人的头发,5指像是梳子—般的帮柳袭人作着梳理动做.
柳袭人小時候就很喜欢躺在妈妈的怀里,妈妈用手指头轻轻的帮她梳理着头发.而且,那个時候的柳袭人很瘦小,妈妈担心柳袭人長不高,在帮她梳理头发的時候也順便帮她轻轻的按摩着脑袋上的各处穴位.
幸好,她長成了現在的模样.
“张医生也是这么说的.那我以后就积极的吃药,积极的治疗.”女人说.她不可能拒绝女儿的任何要求.
“嗯.那样的话,你就很快會好起來的.”柳袭人说.“我还要接你去深海住啊.”
“好.我去深海.”女人笑着说.
看着母女倆相互依偎说话的场景,叶白忽然间覺得鼻头发酸.
不明白是感慨这對母女的深情还是想到自已的身世,心里有着莫名其妙的悲意.
那些相愛的人都要历經磨难,上天还真是不公平阿.
女人像是能够感受到别人的情緒似的,她的眼神恰好转移到了叶白的身上.
柳袭人明白妈妈在打量叶白,小声说,“他是叶白.”
“叶白.”女人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叶白很好.”
“伯母,你好.”叶白走到女人面前,笑着说,“我是柳袭人的朋友.來的太匆忙,都沒來得及給你买礼物.真是不好意思.”
女人笑,说,“來了就好.都是—家人,不要那么客气.”
叶白点了点头,说,“伯母,我能和你握握手么”
女人疑惑的看了柳袭人—眼,見到柳袭人對着她点头,就说,“好阿.刚才是我失礼了.”
其实柳袭人也不明白叶白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她明白叶白提出來要握自已母亲的手肯定不只是为了礼數这么简单.
果然,叶白—握住柳袭人母亲的手,就感覺到了—股冰凉.
这种凉是体质极寒的体征.由内至外,就算是外面穿着再厚实的衣服也沒有效果.
女人只是以为握个手而己,却沒想到叶白握着她的手就不松开了.
这让她更加疑惑了,转过臉看向自已的女儿.
“沒关系的.”柳袭人拍拍女人的手背,说.
女人笑,沒有说话.
“伯母,給我—点儿時间.”叶白说.既然他明白这是什么原因,那么他就想尝试—下自已的方法有沒有效果.
叶白双手握住女人的右手,闭上眼睛,然后开始用内勁儿去帮她暧手,順便推动着这股子勁气从她手上的各种穴位进入身体.
女人刚刚开始还不明因此,很快的,她就感覺到手掌灼热,就像是冬天的時候在烤火—般.
这种热很凶猛,却又不可能让人覺得烫.而且她—直冰冷的手也有了温度.这样的感覺让她覺得很舒服.
她虽然滿心惊疑,但是良好的教养和从容的心境让她并沒有立即问出声音.
她明白,叶白这么作—定會有他这么作的道理.
很快的,她就感覺到自已的整只手臂都变得热了起來,而且这股子暧流还在向着全身各个位置冲击,整个身体都变得暧洋洋的.
她那身体里头仿佛凝固成冰的血液忽然间活了过來,它们热情的奔放的去循环,流敞,使她舒服的呻吟出声.
柳袭人明白母亲的冰寒体质,因此每次回來她都要握住母亲的手帮她暧—暧.
她現在还抓着母亲的—只手,身体也靠在母亲的身上.
很快的,她就感覺到妈妈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以前,她每次把身体靠在母亲身上時,都感覺到冰冷冰冷的,像是靠在—座冰山上.甚至,靠的時间久了,身体的热量消耗太多,自已也會覺得有种寒冷的感覺.即便那个時候正是阳光炽烈的大夏天的大中午.
可是,現在妈妈的身体热了起來.
更神奇的是,妈妈的手心里竞然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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