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换了时染血色上头,她近乎憎恶地瞪印来江:“印来江!你觉得你说的是人话吗?”
印来江没有歇气,清楚地收拢了时染的负面情绪。他为此感到悲哀,同时又有种支离破碎的畅快。
“你很生气是吗?”印来江嗓门干的冒烟,他只轻轻舔了舔沾满血的上齿:“我也很生气,扯平了。别以为我在哀戚没有上官影疏在你面前那么得宠,我早就不在乎了。陛下莫不是觉得我这般太陌生了?没事,只要你不昏头昏脑做你不该做的事。他有他的家,你有你的国,你既然坐了这个位置就不应该为他娘的儿女情长虎头虎脑!谁敢说不痛心上官将军的失踪?我把话说难听一点,你怎么知道他是失踪了还是叛国了?时染,你是十八岁不是八岁!意气用事这个词就不应该出现在你的字典里!”
焦醉吐了句脏话,手忙脚乱按住印来江:“你给老子少说两句,要吵架回去再吵。”
“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你教会了我意气用事这四个字。”时染轻轻一扬唇角,眸里不带半分笑意:“当然,贤明的君主不该忽视朝臣的劝谏。时染是谁,不就那什么稀罕的皇室血脉,不就一废物,要不是没别的人,她凭什么坐上龙椅。是吧,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吗?印来江,朕的五护法。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以往没有指责我,任劳任怨地等这个不成器的长大成人?你告诉我,我是应该谢你从没弃我而去还是谢你忍耐我整整十八年?”
印来江:“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这是以往总有人心里嘀咕的话,从未有人敢想象这话被摆到明面上来。
朱雀从迷蒙中爬出来,非常抓狂:“你把我整昏过去就是为了把天给捅烂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