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时染没什么反应:“偷着乐呢。”如果这边没这么多乱子她可能会偷着乐。
时染拍拍衣服起来,不客气地踹了朱雀一脚:“起来,我要练功了,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朱雀一脸黑线:“训练场这么大,你又不在这里练,我坐这儿怎么了?”
时染:“碍眼。”
朱雀瞪着时染的背影磨牙。
天大亮着,换个闲散的文人过来会感叹一句,今天的天像洗过一样白......每天的天都像洗过一样白。
时染突然问朱雀:“你不打算劝我别带兵北上了?”
朱雀正抱着木桩子往时染身边凑,闻言莫名其妙道:“我劝了有用吗?”
“......没用。”时染头一次听到不反对的声音,准备好的腹稿没派上用场,莫名有点失落:“好吧。”
朱雀把木桩子敲回地里,对时染每次烤鸡都从地上拔现成的木桩子的行为表示控诉。周遭宁静的很,就剩点自然的声音和他们两说话的声音,。
给人岁月静好的错觉。
朱雀过了好久之后绕过来,明明周围没人还特意压低声音说:“其实以你现在的实力带兵北上也不会死得很惨。”
时染挑眉:“你说什么?”
朱雀道:“可拉倒吧,你明知道。”他不是第一次对时染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行为表示控诉。
时染挑了把木剑,像以往在云深堂里无数个早晨一样热身,抽空回答朱雀:“你刚刚没听到吗,我的五护法说了只要他活着就不会让我带兵北上。”
“他说了吗?”朱雀蹙眉想了想,他那会儿昏昏沉沉的,被时染和印来江的情绪波动搅和得状态并不稳定,不太记得印来江是不是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他又纠结了一会,确实想不起来,才奇怪地说:“他是帝君还是你是帝君?”
时染淡淡一笑,没搭理他。
朱雀忽地往训练场入口处一瞥,眉头蹙起:“有人来了?”
时染偏头看过去。
周遭有细微的灵力波动,朱雀蹭地化作红烟消失在了原地。时染动作不停顿,照着云深堂里学过的招式慢慢引导体内的灵力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