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桧刚转了两下,剑还在半途,咽喉已感到森森凉意,登时不敢动弹。
“天桧师叔承让!”梁发收剑而立,天桧怏怏而退。
这一下当真极快,两人出手不到一招便分出了胜负。一般武林中人根本看不明白,梁发怎么把剑递过去的。也只有各派掌门、耆老,才能看到其中关窍,都暗自点头道:“这梁发果然名不虚传!”
杨不凡道:“梁师侄这一招,分明是‘白云出岫’,却又有希夷剑法的意境,当真神乎其神!”
岳不群也是满意之极。
玉玑子老脸黑的像锅底,低声斥道:“废物”,亲自提着剑上场。
他几个师兄弟辈分虽高,只是一个比一个荒唐,声名狼藉,按理说梁发应该叫他‘太师叔’,只是对着这种人实在叫不出口,只是道:“玉玑子前辈请赐教!”
玉玑子一言不发,倏地刺出,一连五剑,每一剑的剑招皆苍然有古意,有识得的便赞道:“泰山派的‘五大夫剑’招数古朴,内藏奇变,果然不凡!”
众人都紧紧盯着梁发,要看这位少年如何出手。
只是许多人又失望了,梁发身躯微动,刺来的五剑尽皆落空,又是随手一挥,长剑已经架到玉玑子肩头,剑脊一拍旋即收回。
当着在场群雄的面,玉玑子老脸又红又白,提着剑想继续进招,犹豫了一下,终究长叹一声退回到座位。
台下嘘声四起,“怎么搞得,两个老头在一个少年人受伤走不过一招,唱戏呢?”
有人自以为看清关窍,道“想来泰山派也是赞成岳先生左掌门,只是碍于左盟主,不得不做做样子!”
“是极!”
左冷禅心下暗恨,只是面上完全看不出来,鼓掌赞道:“梁师侄剑法精妙,已经不逊于各派成名高手!如今已经胜了泰山派,可还有哪派要比试?”他口中说‘哪派’,目光却灼灼看着衡山派鲁连荣。
鲁连荣心下叫苦,衡山派本来人丁就少,他也是一代弟子中仅存的硕果,比之师兄刘正风、莫大先生差的太远。梁发胜泰山派的两剑他虽然瞧得明白,但设身处地却想不到破解的法子。
左冷禅逼得紧,他有意就此认输,只怕回去后门中弟子更加看不起他。。。
“也罢,只消使出一两招绝招,也强过泰山派!”
好在泰山派“珠玉”在前,鲁连荣这压力还不是特别大。
梁发看着眼前这人,当初陆柏带着剑宗三人上华山逼宫,鲁连荣也有随行。只是没想到,这样一种货色,居然也能做到一派掌门,左冷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真是不讲五岳剑派的脸面当回事了。
既然左冷禅都不在乎,梁发也没给好脸色,冷冷一拱手,对方短剑嗡嗡乱颤,虚幻缥缈,剑光点点,眼、口、咽喉的要害俱在笼罩。原来鲁连荣竟不顾身份,趁他行礼时突然偷袭。
梁发不慌不忙提剑一撩,面前点点剑光登时崩散,抬起一脚正中鲁连荣大开的中门。
这一脚梁发是留了情的,没有用紫霞内力。鲁连荣被这一脚踢得翻了个筋斗,飞出一丈远趴在地上,正好压住鼻子。抬起头来时,鼻血长流,再加上须发散乱,当真狼狈以极。
这两下众人看的清清楚楚,有人大骂道:“金眼雕当真不要脸!”
“什么‘金眼雕’,分明是‘金眼乌鸦’!”
“我看是‘红脸乌鸦’才是,哈哈~”
一片哄笑声中,有衡山弟子将鲁连荣扶起来退下了。
如此一来,华山派已经胜了恒山、泰山、衡山三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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