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之余,赵姨娘沉下了那张灿若桃李的脸庞,一层厚厚的冰霜在不经意间将所有娇艳侵袭。
她冷笑着,眼角的余光向墙上的画像瞟去,周身散发着阴寒的气息:“呵呵,果真什么时候都惦记着那贱人。“
小小书房,顿时阴冷刺骨,寒气袭人。
南辰逸眯着眼,不动声色地蜷缩在苏映雪怀里,心中暗暗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赵姨娘顺手将印章塞进衣袖,傲然转身,一脸淡定地向正抱着狗站在一侧的苏映雪看去。
对于这个不成体统的小姨娘,她从未放在眼里。
不过,那个良妾的身份,让她如鲠在喉,想起来就极不舒服。所以,只要一有机会,便会对那个身份在自己之上的小姨娘各种刁难。在她的各种变态折磨下,原主终于被成功虐待而死。
由于原主的死,苏映雪对眼前这个美艳的女人充满了浓浓的敌意。
“苏妹妹,敢问一句,你是如何知道印章存放位置的?”赵姨娘虽然在笑,但眉宇间暗藏的冷意却极为清晰。
苏映雪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无比爱怜地抚摸着南辰逸的头,冷笑道:“姐姐拿到想要的东西便可,又何必在乎我是怎么知道的?”
南辰逸满意地微微颔首,觉得这小姨娘还是可以调教的,不是个可以任人揉捏的小包子。
它,不喜欢包子。
赵姨娘高傲地昂起如天鹅般修长的玉颈,红唇轻撇,阴森森地冷笑着:“不说也罢。不过苏妹妹,在这后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想在这里活下去,没了我的庇护,任何人都举步维艰,明白吗?我可以让你回存菊院,也就有本事再度把你逐出,明白吗?“
她的声音不高,但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威胁和警告。
“如果没别的事,我和团子就先回去了。”苏映雪并不接她的话,只是冷冷地说。
她憎恶赵姨娘,这一点全都清楚地写在脸上,并没有丝毫掩饰。
虽然暂时失去了印章,但南辰逸觉得还是物有所值,毕竟它和苏映雪都住进了存菊院,不必再在那间刮风漏风、下雨漏雨的小破屋子里蜷缩着了。
赵姨娘虽然手段毒辣,但还算是言而有信。不仅恢复了苏映雪的月例,还将以前伺候她的一个婆子王妈送了过来。
这王妈极老,脸色蜡黄,佝偻着腰,行动迟缓,走几步便重重地咳嗽着,仿佛要将心肝脾肺肾全都咳出一般。
看着她那张苍老的脸,南辰逸都有些怀疑,南家果真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居然到了连个身体健康的婆子都没有的地步了。
按照惯例,每位姨娘院中都有丫头婆子各四人。八个人的活,如今都落在这个仿佛得了痨病的王妈身上,南辰逸隐隐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也未必会舒适多少。
偌大的存菊院空荡荡的,唯有一主一仆一狗,未免看起来有些冷清。
不用再去梨香院洗衣壶了,苏映雪便换上了以前的家常的衣裳。
换上一袭淡蓝色衣裙,梳了最普通的百合髻,斜插一枝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略施粉黛,越发显得清丽无双,美不胜收。
南辰逸趴在梳妆台上看着,只觉得两眼冒着红心,喉咙干痒难耐,口水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打湿了那光滑的桌面。
从不知道,它的这位小姨娘原来有这等姿色,比起其他几位姨娘非但不逊色,甚至还隐隐有超越之势。
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冷落了她。
苏映雪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伸手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将脸上的胭脂拭去。
“这是干什么?”南辰逸惊愕地瞪大了狗眼,差点脱口而出。
莫非,她是嫌弃妆容不够好?
不不不,只需淡扫蛾眉,便足以和百花争艳。太多的胭脂水粉,只会污了她本来的颜色。
王妈看了,苦口婆心地劝道:“姨娘,听老奴一句劝,以后在老爷身上多上点心。你一直这样往丑里扮,老爷自然不会宠你。若不是没恩宠,赵姨娘怎么敢一直骑在头上欺负你?她怎么不敢欺负林姨娘去?”
南辰逸身体一僵,小小的心脏宛若被寒冰包裹,冷的骇人。
原来,这小姨娘压根没把自己当成一回事,甚至一直以来在故意扮丑躲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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