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歌点了点头,附和成胥的话,说道:“太傅你看啊,只要我还坐在这个后位上,就会麻烦不断。我不能忍受后宫有其他嫔妃,更不能接受,皇上和其他人的孩子,继续留我在宫里,迟早也是个祸害,我早点从后位上,退位让贤,对我是件好事,对皇上也是件好事,对季太傅更是一件好事!所以说,你真的没有必要生气!”
成胥离季太傅最近,他能明确的感觉到,季太傅并没有因为云以歌这番话消气,反而身体抖动得越发厉害。
嘴里还是引经据典,历数各朝各代的帝后,成胥听得脑壳痛,他总结下来,季太傅的话,无非说的是,皇上拥有后宫是理所当然的,而从来没有一位皇后,是自己把自己废了的!
云以歌笑了一声,“季太傅,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只是不想当皇后来,并不是要废了自己的后位!”
“两者有什么区别?”季太傅气呼呼地说道。
“当然有区别,废后一般是皇上主动废弃后位,是皇后德行有亏,或者皇上看皇后不顺眼,皇后不情愿,被动从后位上被拉下来。”云以歌摇了摇头,“而我不一样,我在后位时,德行并没有亏损,而且我看你们皇上的样子,也不像是厌烦了我。”
她从衣襟里取出一样东西,展示给众大臣看,大臣们在看清楚上面硕大的两个字时,都觉得眼前一黑。
季太傅指着云以歌的手指,剧烈颤抖。
“你、你怎么敢!”
“我当然敢,我今天来就是为了休夫,跟你们的皇上一刀两断。”云以歌高声道,“从此他跟他的后宫三千,逍遥自在;我去找我的如意郎君,共相白首,不再有任何瓜葛!”
这番胆大至极的话音,刚落成胥那边叫喊了起来。
“季太傅,你醒醒啊!”成胥接住已经气昏过去的季太傅,催促侍卫,把季太傅小心抬下去,等处理完这一切,他从袖子抹了抹冷汗。
云以歌还真是会说,也真是敢说,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过季太傅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