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芝不接话，虢国夫人也不在意，转头看着裴喻道：“阿喻，你说你若是帮了武信免遭昭武县主的毒手，小慧娴会不会对你另眼相看？”

裴喻无奈道：“阿娘，我跟你说过了，我对慧娴郡主没有旁的心思，你不要乱点鸳鸯谱了。”

虢国夫人有些不满，却又无可奈何，感叹道：“我看杨家的二郎们个个都很喜欢她，你为什么不喜欢？说实话，小慧娴还真不错，能歌善舞，性子直爽，还很得陛下欢心，最重要的是，长得还很漂亮，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怎么会不喜欢她。”

裴喻无语至极，摇了摇头，不想接话。燕芝却是笑道：“郎君也未必是不喜欢郡主，只是对郡主没有男人对女人的觊觎之心。夫人，郎君是君子。”

虢国夫人鄙夷地瞟了燕芝一眼：“君子？我最不喜欢君子了。”

这话燕芝不好接，便只是笑了笑。

虢国夫人休息了片刻，便拉着燕芝继续上马。燕芝骑术甚好，虢国夫人却是累得不行，山林里又不能行马车，轿撵又嫌太矫情，便让燕芝带着她同乘。燕芝自然不会拒绝，搂着虢国夫人上了马。

裴喻问道：“往哪里去？”

燕芝却低头看了眼虢国夫人，问道：“那就得听夫人的意思了。不知夫人是想看咸阳殿下与李长歌相会，还是想看昭武郡主与武少卿偶遇。”

虢国夫人觉得那场戏都好，想了想便道：“阿喻，你去武信那边看看，我去看看公主殿下。这李长歌据说可是有武艺在身的，可别伤了咸阳才好。”

裴喻就知道虢国夫人不会放过戳和他跟武慧儿之间的事情。不过咸阳公主跟武信可是表姐弟，竟然如此算计武信，想必也是仗着自己身份笃定武信不会秋后算账了。

裴喻带着自己的侍从走了。燕芝则带着虢国夫人走了另一条道。虢国夫人并无掩饰自己行踪的意思。带着一群人浩浩汤汤穿过树林，直接往咸阳公主卫队的方向去了。

咸阳公主跟李长歌也不算私会，身边也跟了不少侍女，不过都是她自己的人。

咸阳公主其实心仪李长歌许久了，只是李长歌是宁王府的人，咸阳不好意思跟宁王开口要人，自己隐晦地跟武信和武慧儿提过几句，不过武信直接拒绝了，武慧儿则表示自己说话没人会听，根本就不接这个茬。如此只能自己找机会了。

正好昭武县主倾心武信，武信却似乎并无迎娶之意。两人各有所需一拍就合。咸阳公主帮着李蘅算计武信，李蘅则帮着她将李长歌约出来。至于约出来以后的事情，咸阳公主自然有办法让李长歌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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